【异想世界】西西里的调酒师(11)

因为，我知道了，那几个问题的答案。
「……需要……帮忙吗……我的……朋友……」它缓步靠近我。
「……没事。」我再次挪动着身位，让自己舒服些，可左臂已经动弹不得。
「感谢搭救，海明威先生……」
「不，应该是格兰特先生。」见它未做应答，我接着说：「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你们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吧……或是时空。不知是何种理论，让你们发现了彼此时空间的文明差距。」我闭上眼，吞咽着口水。
「但，这还远远不够……」我睁开眼，看向它。
大口喘气，我尽量使呼吸平顺下来：「……科技差距并不足以保证赢下战争，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可没曾想，就连信仰力这种无法计量的因素……你们都设计在内了……」
我的心跳在加速：「准确说，当你们为自身穿上这层名为恐惧的“伪装”，我们就注定会输掉一切……」泪水已噙满眼眶，「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便是恐惧。而最强烈的恐惧，则源自未知。仅仅靠着外形上的夸张差异，就足以令人产生无法逾越的生理恐惧感，这也是你们能一路所向披靡的原因。」
「可作为个体……你却爱上了这个次元的女人。」我苦笑道。

它头部的元素块开始褪散，如同无数只黑蛛虫正从鼻腔与口腔中爬出，直至停留在锁骨处。
一切如我所料，眼前的这位丹尼尔·格兰特，看上去要年富力强的多。
只见他泪眼婆娑：「你的眼睛和你母亲真像。」
我也只能苦笑着摇头：「可我的存在……也就坐实了你们就是人类！也注定你们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崩塌！人们也将奋起反抗！」
我颤巍着站起身：「所以，从生下我的那一刻，萨拉就注定活不了……所以，你才会坚信那个狗屁不通的故事，喝着那杯玛格丽特！」
「……如果没猜错，海明威应该是母亲生前最喜爱的作家吧。」
格兰特走进吧台，随手拿起剩余半瓶的朗姆酒痛饮起来。
他默认了，紧接着又是一大口酒：「在我所处的时空，洪灾从我身边夺走了萨拉。为了能与她再次相聚，我成为首批被传送至此的高级军官，我也知道，军队中像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可命令也包括不留活口……」他看向我，口吻笃定，「你本是活不过当晚的，是北属联邦的人救了你。」他看向满脸惊愕的我说。
「我所处的时空，全球因气候移民爆发了核战。我们失去了大面积陆地，多国沿海地区遭受重创，孟加拉国也因海平面上升导致全境沉没。全球有近二十亿人流离失所，这逼迫当局…不得不重启时空移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