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mE/TeamB】末世悠唐②(3)

“小马。”
马玉灵听见陈倩楠的声音，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被卸下，却好像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陈倩楠顺着弟弟的目光看过去，苏杉杉静静的举着那把刚刚射出致命子弹的手枪。
慢慢的扶起近乎呆滞的小马，这才注意到弟弟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将血迹冲开浅浅的沟痕。
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全身的冷汗到现在才敢爆发出来。至少总算是没有新的伤亡。原本以为没有人会在自己之前开枪的。段艺璇转头有些诧异的望着苏杉杉，对方只是沉默而冷静的收了枪，然后在自己刚刚的位置坐下，稳稳地拧开瓶盖仰头抿了一口水。段艺璇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除了给小马擦除脸上血迹的李梓，所有人都垂着头避开场中的鲜血和尸体，没有一个人动弹。
短短几分钟，张笑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呆坐了几年。
“咚”。
好像有谁狠狠砸了地面一拳，张笑盈抬头看见顼燍炀嚯的站起，大步走到尸体前试图背起她。看着顼燍炀小小的身影，扣娜深吸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星抬头看她的那一刻，张笑盈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这孩子目光中的情绪给烫伤。
除了马玉灵和苏杉杉以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但却只是望着俩人架着程宇璐离开的背影，谁都没有上前。既然她们选择替所有人扛下这最后的无力，那就请原谅我们再小小的逃避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