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超自然前传(2)

有趣的事总是相约一起出现，遗落平常太多的无趣与空洞。那之后我便一直很在意于天盛，也会打听，可信息仍不全，一切不尽人意。这个刚搬来不久的居民，同样不轻易与外界交流，又仿佛他已经在这儿生活了数十年之久。对于好奇心过重的我来说，如果可以在于天盛家中探究一番，那是再过瘾不过的，除非里面有数只恶犬。不过很快我就死心了，毕竟他一直家门紧闭，也不邀人，从未有人窥见过一丝一毫。
于天盛的一切都是谜。每天早上人们都可见他或上公车，或直奔火车站，并且都是第一班，两手空空，夜幕时分才归来。也许他是个自由职业者，不然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人们只好这样想。他也很少去菜市场，但每次都买很多，只买肉，并且从未还价，几乎不大发声，更可谓一怪人。
到了冬天，于天盛的外出少了，大多在镇上活动。听闻他经常去酒馆，我便整日地在那儿守候，仿佛在等待一位处女送上门来，再揭开其秘密。
没错，酒馆就是我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只是等待总会拉长时间，仿佛就拉远了我与他的距离。靠着桌子睡了半天，却仍睡意十足，不过一些风吹草动将之吹散了。
“瞧，那个怪人于天盛要来了。”我听见有人如此悄声说道。
于是我开始注视着门口，紧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算高的男子，中等身材，似乎有一点微微的秃，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不到，一套朴素的黑色衣物。还在观察之余，他却已小步走向了柜台。

“温一碗酒，要好的。”
“好的先生，请问是支付宝还是……”
女店家话音未落，却早已响起“啪啪啪”的声音。只见于天盛熟练地将九枚硬币排在了柜台上，便不再说话了。趁他们还在尴尬之余，我赶忙将他拉到我的桌上：“我叫悝，一起坐吧。”
“于天盛。我记住你了，不过算了，我有事忙。”
“你要去斩华雄？”
“……”
“那你会‘茴’香豆”的‘茴’的四种写法吗？”
“不会。”
“……”
没几分钟，酒便温好了，他也就离开了。结束了第一次见面，我却对他的风格更加好奇了。望着他远去，我更注意到，从进门起他就一直用手捂着某个部位……
直到开春，我也未再见他一眼。某天，镇上的人们也都如此表示。他的邻居则表示，他的屋子的二楼已经近两天没有关过灯了，也没有出入的迹象，可能于天盛出了什么事。于是他叫了警察想去一探究竟。不仅如此，还有几十号人如我一般好奇而不请自去。
我们先是大喊，却无任何回应，于是破门而入。扑面而来的先是锈味，而后是腥味。待到瞳孔适应过来，终于有人再次大喊：“地板上有人！”我摸索着打开了灯，一切便明了了——于天盛与一个女人，衣冠不整，一摊血迹。所幸盛仍旧有微弱的呼吸，而那个女人则早已停止了。然而经过化验发现，血迹全都来源于于天盛，并且在检查中医生发现他的身上有五处难以理解的大伤口。而女人，据判断，大约是在18小时前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