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の海(4)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沈兄这是哪里话。”庞光拱拱手，“我听说君子学习并不是为了做什么而用，圣人知晓天地的规律也不是为了夸耀自己的功能，我现居于此，乃上天安排，用或不用，难道能是别人决定的吗？”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晓畅……额，晓畅……】
“晓畅军事。”沈京兵忍不住提醒。
庞光眨眨眼，没接话。
【哦，对，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是以……】
“是以众意举宠为督。”
【对，然后呢？】
沈京兵黑着脸起身离开，出师表都背不下来的家伙，没资格和自己组队。
3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生意，这道理哪怕是放在精神病院也是这样的。
只要你拿十块饼干找一个叫瘦猴的人，他可以帮你搞定你想要的一切。不管是香烟，啤酒亦或是毛绒玩具，只要你想，他就能弄——虽然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饼干去做什么。

但麻烦的是饼干不是那么好弄，精神病院只有每星期天才给每人发放一块饼干。而要攒够十块饼干沈京兵又没那个耐心，所以他去挨个拜访了他周边的邻居，很快就凑够了二十块饼干。
放风的时候，瘦猴正在围墙边自己和自己下棋，当沈京兵掏出二十块饼干的时候，他眼睛都直了。
“兄弟，想要什么，尽管说。”
【二十块饼干，二十块，嘿嘿……】
“我要人。”沈京兵说，“给我介绍一些靠谱的人。”
【二十块，二十块，嘿嘿……】
“要靠谱的人？”瘦猴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然后笑了，“懂得兄弟，你豪爽，那咱也不能含糊。”
“我可是要稍微正常一点的人。”
“明白，明白。”
心里话除了二十块和嘿嘿其他什么也听不出来，而且瘦猴的信誉也是有保障的。沈京兵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把饼干递了过去，并约定第二天中午放风的时候就在这里见面。
事实证明，沈京兵的预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