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调音D(7)

我依然埋着头看书，像装死一样装没听到，身边玩的亲近的死党也凑近我耳边跟我开玩笑。班长这个时候终于坐不住了，她捏着手起身，跟平时一样走上讲台，维持早读时的秩序，并催促英语课代表赶紧带头领读；她拿起讲桌上的黑板擦，手臂用力地擦掉黑板角落上的两个名字，放下黑板擦走回自己座位上，看都没看一眼那些起哄的人。
但这一行为并没有让那几个小团体和十几个跟着起哄的人收敛，反而给他们本就无聊的内心带来乐子，更加开心地起哄。某个不识趣的男生说了一句“她是不是害羞了”，接着又有几个人跟随着附和“你看她这么激动，肯定是啦。”，甚至有掌声鼓励我和班长‘爱情不畏惧校规’。英语课代表听到笑着让那几人住嘴，赶紧开始拿书出来翻到昨天老师教的地方，而所有都在笑的人却没有注意到，班长脱下眼镜用纸擦着镜片，可能他们并不会像我这样像留心观察过别人，当她觉得伤心或者恼火却无话可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时，就会拿下自己的眼镜用纸擦，好像这样就不会伤心落泪；上次是班主任指责她班会活动般得没别人班好。班长虽然外表冷淡且看起来很坚强的女孩，但我却知道她内心脆弱且敏感。
就是在今天上午，我的班主任请我的母亲来学校了，原因是我在学校打架斗殴，我母亲在电话另一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这样被班主任请到学校，因为我是一个从小没有调皮捣蛋这种天性的孩子，所以听到我在学校和同学打架，第一时间不敢相信，直到她来到学校，看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外还有另一个和我打架的男孩一眼，走进办公室，不一会儿另一个家长来了，神情反应脸色和我母亲一样。

隔着办公室的窗户，透过百叶窗的间隙，我看到我母亲正和我班主任交谈着，班主任面色凝重对着两人，在这个唯独校规非常严格的学校，我似乎犯了什么不得了的错误；过了几分钟，班主任来到门口，把我们两人叫了进来，说让我们俩在办公桌旁，当着家长的面，口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当时就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然后就走到那离班长最近起哄声音也最大笑得也最开心的男生的身后，一脚踹在他的座位上，把他踹翻，随即一只手掀翻了他的桌子，书本掉了一地，教室这一刻顿时变得安静，所有起哄讨论声都消失，只有隔壁班早读的声音传来，班长也在我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时，停下擦拭眼镜的动作，瞪大眼镜看着我。当然，基本上没有什么打架经验只看过小说漫画的我，以为出了这个威风震慑到一部分人之后，所有人都会安静闭嘴，但那被我踹翻的人立即就站起来，红着脸恼怒地拽着我的领口想把我往地下甩，我立即处于下风之中，凭借本能和蛮力，我抓住他的衣服，一起摔倒地面上，在课桌间狭小的走道上扭打起来，周围坐着的人赶紧起身避让，我和他扭打着不知道身边的桌子上掉下来了多少书本，只是发着狠，想压到对方身上将对方制服。班长立即起身想阻止，可看到我乱蹬的脚又不敢靠近，只能大声让英语课代表去叫班主任，而她叫着几个男同学，从过道两边把桌椅挪开，然后几个男生慢慢地将我与他从地上拉起，再将双眼涨红的我和满脸通红的他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