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与方舟(2)

“真是的，这么特殊的体质，明明他本人同意了，那个老菲林凭什么不许我对加廖罗夫进行一些试验…不就是二十人份的源石抑制剂以及取身上的源石结晶进行分析嘛。”华法琳医生在日志中这样记录道。
华法琳收起日志，敲门声便响起来。“进。门没锁。”加廖罗夫推开门走进来，“医生，您说的试验应该定在今天，对吧。我自己取了一点自己身上的结晶，给。另外，你说的“额外剂量”的源石抑制剂，具体剂量是多少？如果剂量太过离谱，我会重新考虑。”华法琳的神情有点难堪，“诶嘿嘿…就是正常剂量的二十倍而已啦，我根据你的体质精确计算过，呃…绝对没问题，绝对！”华法琳把那个“精确”咬的很重。“二十倍…还勉强可以接受。另外，我的血液，你可以取。”
华法琳没有推辞。暗红的血液流进管里，华法琳的神情看起来像是要吐出来。“医生？”“没…哦不不不，不是说您的血液有问题，只是它有点…有点…”“特殊。你是血魔，对血液更敏感很正常。还有我应该提醒过你注意一点安全措施，我血液中的结晶浓度能够造成正常人感染。你闻到的那种像是死人的气息大抵就是源石结晶散发出的。”“您怎么知道它闻起来像是死人？”“…不要问。”
服下抑制剂后，加廖罗夫的身体并没出现什么问题，但过量的镇静成分让他昏睡了20小时27分钟35秒零六。为了不让凯尔希发现，华法琳度过了地狱般的20小时，时间一大半都花在把加廖罗夫安全地藏到不起眼的地方以及观察门口的情况并轰走想进来的干员。

“那个老先生消失了一整天，真是的，总是神出鬼没。”黑角在酒吧里喝着酒，朝旁边的几名干员侃侃而谈，“关于他的传闻可是越来越玄乎。”旁边的干员突然对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朝酒吧门口示意了一下。加廖罗夫走进酒吧，点了一杯白兰地。“还要一份炎式炒饭。”“炒饭…？”“工程部的人讲给我的笑话。”调酒师愣了一秒钟，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工程部的那些人来喝酒的时候总跟我说这个笑话，我还以为工程部莫名其妙多了个新人呢！既然你说工程部，可露希尔你应该见过了。”“当然。这人就像是哥伦比亚动画里面的那个阿戈尔族快餐店老板，不论是颜色还是性格--就是种族不一样。”
喝完酒，加廖罗夫回到他的宿舍。他的房间位置很不错，既能看到龙门的万家灯火，也能看到月光下沉寂的荒原。双月已经升起，月光铺展在荒原的黄沙与乱石上，看起来像是银色的海洋。另一头，刚刚从暴乱中复苏的龙门散发着文明的光华，月光与城市的霓虹交相辉映。他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像是一位刚刚找到居所的流浪汉。
次日
“这里的伙食甚至好过我在军队时炊事兵的手艺。那时候炊事兵的手艺可是难得一尝，打仗的时候都是靠蛋白聚合块…扯远了。我能不能见见你们的炊事班？”难得的假日，加廖罗夫吃过早饭，与博士在走廊里聊着天。“…恐怕不行，加廖罗夫先生。哦不，应该用代号的…精英干员Uroboros。她所经历的只会让你陷入愤怒。”“博士不趁放假去龙门城转转吗？”“不了。要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预备组A1和预备组A4新干员的模拟对抗训练在今天下午，我需要前往观摩和指导。如果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