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梦给你——4(2)

警方得到郝燃醒过来的消息，第二天二组组长就带着张思睿和记录员来录取证词。他们到的时候，郝燃正在和秦森秦淼俩兄妹说说笑笑吃着早餐，郝燃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来，左边脸颊还有点肿，但也没有那么明显了，手上缠绕的纱布还没有拆，他拿着勺子笨拙的将粥往嘴里送，看起来很是费劲。进入病房，说笑声停了下来，相互打了招呼，秦森搀着自家妹妹离开病房。郝燃露出标准的微笑让他们坐，张思睿为了更好地观察便要求站着了，其实是为了更好地盯着小孩儿。郝燃先出声打破了沉静“不知赵警官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好好配合”，赵警官看着眼前礼貌瘦弱的男孩，心里有了一丝好感，也就直接开口问他是否认识欧可和秦淼，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最近一段时间为何没有去公司上班，频繁出现在酒吧是为何事。每一个问题都精准抓住他的异常，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他的行踪，他在心里对警方的办案能力打了个对钩。
出了病房赵警官看了眼张思睿，试图从他那里找出突破口，但张思睿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一切如常，除了……，赵警官暗淡的眼神马上亮起来示意张思睿继续说，张思睿只好接着说，他的确没有说谎，但他在回答是否认识欧可时犹豫了一下，虽然很短暂，不过这个信息让我认为他不确定是否认识欧可。赵警官点了点头说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人对看了一眼，带着证词回了警局。郝燃的证词毫无疑义让案情陷入了另一困局，他既不认识欧可，也不认识秦淼秦森，都是事后才认识的，他不去上班是因为早已请好了假，警方也已获得他请假的证据，而他请假的原因是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关于这个也有医院证明，而喝酒是因为想起来一些往事再加上生活和工作压力大去释放压力，那晚刚好路过是因为喝了酒后他经常在那附近转悠，等酒醒的差不多了再回去。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如果非要找的话，那就是太巧合了，证据太全了，就好像刻意的般。

但是张思睿清楚的知道，郝燃的确没有说谎，警局那些人只知道郝燃大概行程，不像他一清二楚，郝燃的证词与他前段时间的异常完全对得上。虽然那种异常的原因他还没找到，但在张思睿的力鉴下，只好把突破口放在欧可那边。
夜色浓郁，包裹着每个人内心深处最不愿见光的秘密。郝燃坐在病床上，透过遮不严实的窗帘，挂在天边暗淡着微光的几颗星辰映入眼帘。有多久没有抬头看过天空繁星了呢，他感觉太久了，久到连回想起上次仰望星空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将自己定位成不配追求美好和光芒，合该在暗夜中踽踽独行的人呢，他已经记不清了。张思睿坐在自家别墅的沙发上，盯着茫茫夜色，回想着母亲去世后柯宸带郝燃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柯宸死的那天监控里拍到的和郝燃有着相同面孔的郝祺，以及自从上一单失败后郝燃的异常，他头脑中闪过什么，却抓不住，理不清，但到底是抓不住还是内心深处不想理清，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