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敖］黑白变奏（2）(3)

不知是邱刚敖作出的声响太大，连带着伏在他床边熟睡的男人也一同被惊醒。被吵醒的张崇邦并不生气，反倒第一时间关心着邱刚敖的身体状况，“阿敖，忍下，我去叫医生！”
“够了。”邱刚敖冰冷的吐出一句话语。
“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码演够了吧？张崇邦，滚啊！”怒火中烧却隐隐藏着一丝难掩的甘涩。
邱刚敖话音未落又不住地干咳两三声，张崇邦本想帮他拍背的手顿了顿又收回，许是出于上辈子的愧疚及自己的无能为力。
阿敖的重生算不算是耶稣给他们彼此可以解释的机会呢？不知为何，面对现世的阿敖，张崇邦却说不出，“你杀了人啊，杀了人不用坐牢吗”的狠语。
“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不愿见我，我明白。昨晚你还没醒的时候，我想了很久，入行警察这么久，我从不后悔带你入行。其实这个世界到处都存在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灰色地带，看着你陷进去，我多希望那个人不是你是我。那天教堂决战后，全组人都在庆祝击败悍匪，我重伤入院，即使痊愈也会留有后遗症，与其受病痛折磨一辈子，倒不如来地狱陪你。”

邱刚敖垂下眼睫，眸里闪过一丝的悲伤，“出去，我要休息。”吐出的话语还是那样的不咸不淡。说罢，便掀起被角没过头顶，將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
张崇邦向那团白被征征望了几秒，而后轻步开门离开。或许是放心不下他没敢走远，坐在病房外那排冷冰椅子上，双手合拢俯身望着地面失神。
一门之隔，捂在被里的邱刚敖断断续续传出低泣声，偷泣的声音带着沙与哑。泪落枕头，渗入深层的棉絮中，蔓延扩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