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经历 | 第一章 新生代(一) [校园](6)

战后的社会秩序很混乱，人口相比战前骤降得厉害，“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大爆炸”。政府鼓励多生孩子，但很快管生不管教，于是少年儿童一方面很珍贵，一方面也很便宜。果皮想来，他自己属于便宜的那一档，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是死是活也没有个准信，只有把福利院当大家庭。福利院除了是生活的地方，也是工作的地方，它包下了整一间五金厂。
福利院与学校在同一个城市，但离学校比较远，坐公交要过十几个站，还要转车。果皮装作某个成年人的小孩上车，骗个免票。

“夔院长。”果皮进入福利院就见到那在滋养花花草草的院长。
“果皮？你怎么在这里？”院长夔推问。
“学校放假，我回来看望大家。”果皮说。
“学校放假，你在外面上学？”夔推感到奇怪，“哦～你在外面上学。是回来干活的吧？”
夔推有个习惯，福利院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记得很清楚，外面的事则总是很懵。果皮说：“我回来看望大家的。”
“那就是回来干活的。”夔推断定，“走，进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