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拥抱虚空（结局）(5)

告别了爱国者，阿列克谢独自坐在小屋门前，看着夕阳沉入山峦之间。“请回答我，奥罗金，你应当见识过一个属于人类的文明。”“正是。”“但你从未真正消灭过任何一个文明。”“我明白…阿列克谢，人类总是善变的。”“这也是为什么文明能够自废墟之间燃起星火。”“至少你之前的忠心已经给我争取了足够的条件，凡人。”“最初的契约依旧有效，奥罗金。我会依照契约活到寿尽的时候，为你找到另一个合适的代行者。但我不会再聆听你的其他指示。”“…共事了这么久，我也应当赐予你自由。”“现在有权赐予我自由的不是你。你离开我这具躯壳，除了吞噬整个泰拉还能做什么？我就是你的囚笼。”“不得不再感叹一下，你们凡人总是善变的。”“因为凡人不像你，奥罗金。凡人的见识较你短浅太多。一生不曾走出乌萨斯国境，乃至不曾走出过自己城池的人大有人在。人的思想会随着见识而改变。
”“如果你没有遍游泰拉…”“那你的世界恐怕要坠入深渊了，那还不如让我去伊比利亚平定深渊。你选错了人，奥罗金。我甚至没有走进过乌萨斯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当年我找上的是你的另一半…”“那世上的文明迟早会被她付之一炬。她尚不知道如何对付那个时代。她想的太超前了，超前到不顾现实。”“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直面这件事。”“事已至此，奥罗金，悔恨有什么用？”

奥罗金不得不承认这次他彻底败给了阿列克谢。文明的火苗被阿列克谢留存了下来，这寒冰之下的火苗迟早会如燎原之势，为地上的文明带来涅槃与重生。
十年后，乌萨斯冰原
阿列克谢在剧烈咳嗽中醒来。他缓过呼吸，吐出一口血。那口污血中掺杂着肉眼可见的源石结晶，他的肺被源石撕扯成了什么样？他无从知晓。
村民们很爱戴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因为他的存在，纠察队连村庄都不敢靠近。但这次他来到村庄，村民们的眼中多了一丝忧伤。“快走吧，我们对您犯下的罪太大了，我们不值得您牺牲！”一名村民突然对阿列克谢跪下了。“怎么了？”“昨晚皇上的军队派了使者，不供出你的位置，他们就要杀光我们所有人！”
这种老套的威胁居然能延续这么多年依旧行之有效。“军队？多少？”“老爷说，至少一个集团军！您只有一个人，要对付一个集团军…”“到现在了你还在怕什么，米什卡！”带头的村民把他拉起来，“有大尉的军人在，有我们的宣言在，有阿列克谢先生在，就是对上一个集团军，我们也要死得漂亮，死得端正！”村民走上前，握住阿列克谢的手腕，把手举起来，“大家，既然有人出卖了阿列克谢先生，保卫他就是我们的责任！先生为我们冒过多少次生命危险？现在轮到我们报答他！不怕死的往前一步，怕死的现在带好行李逃出去，我不会责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