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曙光

约我来这地方，亏他想得出。
晚安？呵，别来无恙。
他递与我温酒一杯。怎么知道我会来呢？
他却说是我不清楚状况——如果我知道他不会来，我是不会来的。
没错啊，如果我知道他不会来，我为什么会来？不对呀……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待我捋捋。他为什么知道我会来？因为他知道我知道他会来。他为什么知道我知道他会来？因为他使我知道他会来。他为什么使我知道他会来？因为他知道他会来。他为什么知道他会来？因为他知道我会来……我知道了——他知道我知道他在耍我，他道笑了。
我好生气，可我知道我敌不过他。他也不是不知道。多大的人了，竟还用这套。
不行！越想越来气哪行？
他拍摆我的背，说这样顺气，还说多喝几杯就不恼了。德性。
酒是好酒。人，不见得。
品人？闻所未闻。
他念起了陈年旧事。兴许是他太久没讲了吧，又或许……是太久没人听他讲了。其实我都听过。我为什么会记得？这应该吗。我不做，便不会有人做。这应该吗？
他意识到了，这很难再引起我的兴趣，指指上空，问我看到了什么。
天啊，这片天是黑的。还能有什么？
他是在歧视我吗？证据是他刚竟说了我难听懂的词句。在敌人的地盘对外人说自己的语言。——确是他会干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