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差】试试(2)

孟鹤堂总是会给他取很多外号，周宝宝、周航、九良、老baby信手拈来，反观他喊来喊去好像只会说一个孟哥。偶尔也会为包袱临场发挥个老孟、鹤堂之类的称呼，总能收获意料之中的观众笑声和一个手足无措脸颊微红的搭档。
不过都是早年间演出的事儿了。那时候他们还在不停地磨合、尝试，寻找最舒服的捧逗模式。台上一包袱一包袱的接，台下一架一架的吵，学院派出身的小周拘谨稳妥，总是不能接受老孟活泼跳跃的抛梗模式，太小的时候也不肯吱声，说的多了就把自己锁房间里一曲一曲的弹三弦，只年长了五岁、被迫成为了家长的老孟就蹲在门口一根一根地抽烟，抽的满地都是烟屁股终于想起来屁兜里有小周宿舍的备用钥匙。
他还是没自己开门，趁着小周调弦儿的功夫借了把吉他，小周弹什么他就弹什么。别说，吉他和三弦还挺配。
曲弹完了门也开了，俩人谁也没提吵架的事儿，跑去楼下烧烤摊点了两瓶酒和五十串肉。
肉端上来的时候小周哭着和老孟说，“要不咱俩算了吧。”
老孟都没看他涕泪横流的模样，左右开弓撸着铁签子上的肉问他，“吉他和三弦也不是天生就配，咱俩不搭的挺好？”

“那是你调音了！”小周泪眼模糊地看着盘子里越来越少的肉串，觉得这散伙饭吃的不值当，气得直嚷嚷。
“对啊。”老孟找了一圈没摸到开瓶器，干脆用牙顶开两个酒瓶盖，递瓶给对面抹眼泪的小孩，“调就行了。”
俩人碰过瓶，老孟回头嚷嚷，“老板！再加五十串肉！”
“还要瓶酒。”小周补充。
“啧，少蹬鼻子上脸啊，这也就是让你发泄发泄情绪，不然这口都不让你喝知道吗？”老孟把盘子里剩的肉串收拾收拾，一股脑塞进小周手里，又把他面前的酒瓶子收走，下定决心要做好家长角色。
“孟哥。”小周用袖子抹抹糊了满脸的鼻涕泡，举着刚孟鹤堂用牙磕出来的酒瓶盖，笑得见牙不见眼，“再来一瓶。”
两个人开了数不清的再来一瓶，回来的时候举着酒瓶子大着舌头对着昏黄的路灯说一定要演遍全中国的剧院。吉他和三弦就这样被他们带到了第一个专场，成了多少人心里的白月光。
回忆到这里结束，周九良看完助理给他发的拍摄流程，来回倒了好几遍还是舍不得从日期上挪开。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矫情的，俩人之间有意义的纪念日多了去了，说起来也不差这一个，但…这不是不在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