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故国楼兰的一只小骆驼的故事(4)

木椟童子和汉锦仙子们也都哭起来，越哭越伤心，哭得小比龙着急万分，他大叫一声：“唉，你们倒是说呀，你们原先的国家是那样的？”
“我――我们的国家――美――美――丽极了。”
“有王宫、有街市、还有居民――”
“居民打鱼――”
“种粮食――”
“修渠引水――”
“水――水――到之处，鲜花盛开，树木翠绿――“
木椟童子和汉锦仙子互相补充着描述他们的国家昔日的美丽，可是由于悲伤，他们说不下去，一个劲地哭起来。
小比龙自言自语重复着他们说过的话：“水到之处，树木翠绿，鲜花盛开。水是什么东西？树木翠绿，鲜花盛开是什么东西？”他问。
老木雕听到小比龙的问题，一下子想起了过去，顿时来了精神，他很大声地说：“水就是――就是水――水――水――”他急得顿足挥手，就是说不出水是什么样子的。看到汉锦仙子还在哭，他急忙拉过来，指着她的眼睛说：“水就是这样的，和她的眼泪一样。”
小比龙低下脑袋去看汉锦仙子的眼睛，干干的，什么也没有。再看木椟童子的，也没有。木雕老人抹抹自己的眼睛，也没有眼泪：“我明白了，我们的身体里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水分，要有，也不会有我们存在，早就腐烂掉了。”木雕老人发现这一点后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为没有水而有自己的存在庆幸呢，还是为没有了水失去国王的国家而悲伤，他瞪着干枯茫然空洞的小眼睛望着小比龙：“你是怎么回事？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