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話 Temporis Nivium 雪绒千面(5)

某种超出我意识所能理解的东西。
我眯起双眼，试图向自己描述听到的内容，我感觉这些嘈杂喧嚣的堆砌不是毫无意义，而是真正的上智，与充斥着下智的魔幻吠陀不同，只要掌握了这些中的一星半点，我就能获得远远超出世间伟人的力量……是的，就差一点，我就快明白了。
紧接着，我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差点晕倒在地。
幸而靠得一丝倔强的意志，终于站定了身子。
金发蓝瞳的少女只是看着我，长长的兔耳头饰垂在前额，身上的背带裤从肩头渐渐滑落，前凸后翘的成熟曲线展露无遗，紧贴身体的灰色胶质映照着诱人的眩光，眩光一道又一道，如同无形的匕首将灰暗割开，奶白从割开的口子涌出，不仅仅在胶衣表面扩散感染，更是将翅羽挥舞到了半空，彷如白色的巨鲸出海挺身，又像是破茧的白蝶拍打翅羽，胶衣迅速被这些雪白所淹没，这些牛奶般的液体从她身上缓缓流下，没有分散出支流也没有滴落分毫，就好像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她从中抽出一条雪白的带状圈在腰际，在布料的下摆在膝盖处悬停的恰当时机将雪布固定成爱奥尼亚式希顿，上身只露出洁净光滑而又白皙的裸背与酥胸。两侧的长袖上，三朵优雅的白玫瑰由肩膀向掌心依次绽放又枯萎，留下三个镂空的完美圆形，笔挺的肩膀从左右两侧最高位的窟窿中露出，剩下则是手臂上四片鲜嫩的肌肤。

轻薄的雪布被腰带舒服，紧贴身体的部分竟然呈现半透明假象。
少女踮脚，伸手在高高的树枝上摘下雪白的果实，她拂去表面的白色涂料，露出金色的果肉。金发少女为我掰下其中一块，轻轻向这边递来，示意我张开嘴。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份诱惑，我接住了这小小的馈赠。
很难说是美味，不如说吃进口中的瞬间各种味道在口中混战，差点反胃倒吐出来。
然后，我感到了烈焰。
整个身体都在灼烧，我蹦蹦跳跳，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不对，根本没有肉眼可见的火苗，这是为什么？好痛苦，不，与其说这灼烧感带来了痛苦，不如说，好舒服，就像同班女生一起亲吻自己的身体，仿佛其中包含某种神圣，酥酥麻麻的，好痒，哪里在痒？
灼烧感带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奇妙体验，奇妙到让我的理性产生抗拒，甚至是恐惧，这一切实在过于诡异。
我找遍全身，不停摸索，寻找瘙痒的源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谁在笑？是你吗？阿卡莎？
强忍着服下着奇怪的果实，少女嘴里吐露的意思渐渐有了可以理解的秩序，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瘙痒的源头，是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