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洞（34）(3)

“你们这样闹是没道理，也不会有结果的。”王副秘书长在保安护卫下挤开一条出路，但身上已经挨了推搡的群众几记老拳，这时几辆警车过来，下来几十名防暴警察，隔离开示威人群，几个带头人也被捉进一辆警车带走了。
章天文看着散落地上的旗帜标语，不由得摇头叹气，“警察整天疲于奔命，哪有时间处理案件？案子怕是更要拖了。”
“就算整天办案又能怎样？失去的钱财不可能回来咯。没有生产经营，光靠击鼓传花，总会有传不下去的一天。”
两人正朝前走着，路边一个中介递来一张彩页，“大哥，甲级写字楼租吗？大优惠！”
“过年了，你们还不休息？”章天文笑道。
“这不是现在生意不好做嘛，往年节前还有波小高峰，今年元旦到现在一单也没开。”
章天文接过彩页，只见上面写着“年前租金钜惠，降价30%”，不由惊叹一声，“降这么多？”
“是啊，老板，就这周围的高档写字楼，市中心，位置好，年前租还能压压价，超划算。”

“不正常啊，怎么可能降这么狠？”
“大哥您外地回来的吧？您有所不知，咱们青城的写字楼这几年一直都涨得不错，每年差不多能涨10%，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一下冒出来许多空房，价格一降再降，现在都回到三年前了。”
“你在开玩笑吧，怎么会一下子这么多公司搬走？”
“真的，大哥，都是那些什么理财，网贷，金融公司，一走一层楼都空了。不过当年他们租楼的时候也是豪气，唉。”
“可惜我们不是老板，不好意思啊”，章天文抱歉地朝中介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梅香居，落座后快速点了几个菜。
“还是这里觉得亲切啊。”
“你看那个人？”
商雨晴顺着章天文目光朝窗外看去，只见饭店对面路边，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坐在那里拉着二胡，身前摆着块牌子，上面写着：“理财被骗，卖艺养老。”
“不会吧，怎么到处都有受害人啊。”
“不稀奇，你看看当年的都市报就知道这一行有多热了，凡是自己有房有退休金的老人，估计能有一半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