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轻小说——《我不想当死神了》第一话(2)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有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请你原谅我好吗？”
“嗯。”她点了点头。
我披上斗篷，接过镰刀，抓起名单看了一眼，直接闪到了那人的身后。
“抱歉，你的时间到了。”
…………
爱丽丝是我从加百列那边要来的一只灵魂。她好像是……1478还是1487年来的——日子太久记不清了。她生前是女仆，死了之后还要做女仆，真是够惨的。当时，我亲手把她带走，我还记得很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她在十天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帮她主人洗了一大堆衣服活生生累死的。我还记得，那时我对她说的话是：“抛下这一切，随我走吧。”
她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被主人骂了就以只以为自己错了。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我把气撒在她身上，但她一次都没回过嘴。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又乱发火。火完之后，我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她：“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她低着头，不言语。
我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只配做女仆。”

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
我正坐在马路牙子上，拿着一本《欧·亨利短篇小说集》在读。我实在是厌倦了，想休息一下。至于那几个人，就让他们多活一会儿吧。
（所以不要以为那些人最后一刻说完遗愿才咽气只是文学情节，有可能只是死神在摸鱼罢了。）
“主人，主人！”爱丽丝突然出现在我边上，“撒旦大人说您不按时交货，要扣违约金……”
“让他他妈的扣去吧，老子不稀罕。”我没好气地说。
读完一篇后，我合上书，握起镰刀，继续收人。
我今天是真的烦透了，连话也不愿意说了，劈出灵魂抓了就走。
“死神，我要去哪里？”一个程序员的灵魂问我说。
我不想搭理他。
“我要去哪里？天堂还是地狱？”他又问。
我皱了皱眉头。
“我……我到底要去哪里？”
“关我屁事！”我一脚站定，转过身，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是再多一句话，管你是去哪儿，我直接送给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