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赫】极光(7)

塞雷娅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这个距离不是要……就是要……
“Pang！”
这响亮的一声，两人的头猛地相撞了一下，就这么硬生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下确实疼，疼得塞雷娅直往后退。她揉着额头，抱怨起：“你搞什么啊……痛死啦！”
“治病。”赫默笑道，“这叫‘对症下药’，脑壳不好就该敲打敲打！”
“……什么意思？”塞雷娅盯着她问。
赫默抻了抻胳膊，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说：“你大学时候在天文台跟我说要看什么极光，还要去莱茵生命保卫科当主任。虽然我搞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跟我说——现在也是，但我可从没忘过。乱想可要治治脑袋的！”她戳了戳自己的小脑壳。
塞雷娅还在看着她，愣了足足十秒钟，终是长叹了口气，神情却在悄然间变得温和，变得更亲近人。
“其实，我也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就算是能帮上你一点忙我也会心满意足的。”黎博利两手相扣，仰望着明暗相映的夜空，有那么一瞬间，她笑得很甜美，借着这漆黑与亮绿的衬托，像极了伦蒂尼姆画师笔下的祷告中的少女，“我们的任务都各有异，生活也是千差万别。但每次只要站在你旁边，看着你做各种高强度的任务，而我却在一旁默默旁观。我只是不喜欢这样。”

“赫默……”
“所以，给我一次机会！”赫默背起手，微微颔首，“让我真正成为一个对你、对我们都有用的人。”
塞雷娅望着她澄澈的眸子，——那个姑娘是认真的。“傻丫头。”她微笑着，轻声答应。
所以说，你说大学时那些话为什么要和你讲……还不是因为你很特别。塞雷娅想着。
赫默往回蹦了两步，说：“去那边搭帐篷吧，能过个夜。”
塞雷娅却并未及时回应。
极光在慢慢变化着，映在皑皑白雪上自然而动人。她看着赫默的背影，渺小，却又清晰、坚定，不由得欣慰地笑了。
那天夜里，赫默做了个梦。
梦中，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听起来孤寂、悄怆，令人神伤。
赫默在梦境中游荡，找寻着声音的来源，却不知其踪。
那声音似乎就在身旁，却触碰不到。
她在朦胧中看见，塞雷娅站在自己的身前，举着盾，抵挡着前方袭击的怪物。可随之来的另一只兽却于背后将塞雷娅的幻影击为泡沫，她却只能无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