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月光【pong视角】(2)

我爸对我这些行为简直愤怒到了极点，转头就给我扔到了一个全封闭严厉管制的学校。切，它管理再严格，墙修再高都没用，我依旧晚上翻出去溜达。妈的，好像有点低估这个围墙了，这他妈什么狗屁设计，竟然在墙角下搞了一圈铁片，虽不至于让人跳下来时被扎死，但还是让毫无防备的我划伤了腿。我一边咒骂着，一边拖着腿往主干道上走。他妈的，破学校，我又咒骂一句，修得离主城区那么远干嘛，还要穿过三四条长巷子。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巷子拐角处有一阵哭声，我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背上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薄汗。没事，也就晚上十点，还不到那些“大神”出来的时间，我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继续往前走，越走那个哭泣的声音就越清晰，听着像是小孩的声音。妈的，我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要来吓你pong爷爷。大跨步走到拐角，真的看到一个小孩蹲在角落抹眼泪，抽抽搭搭地哭，察觉到我的到来他突然抬头，然后猛地“啊”了一声，站起来就要跑，我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衣领。
“你小子跑什么？”我看他咬紧嘴唇，整个人害怕得直哆嗦，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此刻的形象——被铁片刮得有些破烂的裤腿，加上满腿的血，可能还要加上我不怎么友善的神情，这不让人家害怕都不行。他的样子就像一只突然被人捕捉到的野生小兔子一样，眼睛湿润，害怕又无助。看他穿着整齐干净，应该也不是流浪儿，算了算了今天就当pong大爷难得行行善带他去派出所吧。现在想想倒也不是因为自己善良，而是透过他好像看到了过去孤独无助的自己。幼时的我因为一点小事做不好就会受到父亲严厉的处罚，那时候的我也是如此害怕、无助吧。

“小鬼，我不是坏人，你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吗？”看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眼里还是充满对我的警惕，我不在意地冲他招招手，“跟着我，我带你去警察局找你爸妈，当然你不想跟也可以，就待在那儿哭到狼来把你叼走吧。”虽然我承认我这么编谎话恐吓小孩子有点坏，但是我这也是为他好不是吗？果然他听了我这话，赶紧小跑着上来拉住我的手，“哥哥，我跟你走。”还带着哭腔，但是我莫名觉得很可爱。
或许是在夜风中吹了很久，他的手特别冰凉，我想了想，停住脚步，弯下腰把他两只手拉拢过来，一边哈气一边帮他搓了搓。“现在暖和了一点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我平时觉得“多此一举”的事，可能作为独生子惯了，偶尔觉得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也很不错吧。
他终于不再哭了，对我扬起了一个笑脸，“谢谢哥哥。”嘴巴真甜，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其实心里的喜悦在慢慢绽放。
终于走到了大街上，离派出所还有点距离，我们这个组合在大街上多少有些奇异，引来一些人的注目，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拉住他的手稍微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