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月光【kimmon视角】(2)

“没出息！”母亲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不就是我死吗？你只要能给我争气，我怕什么死。”她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飞快地从头发上取下一根发簪，刺进了自己的脖颈。血，喷溅了我一脸，她只是僵硬地冲我笑了笑。然后对那个男人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答应我的。”
男人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赶紧过来检查母亲的状况。他打电话叫来了医生，好多人来到这个房间，母亲被担架抬了出去。我四肢僵硬冰冷，好像已经不会动了。他走过来了，看着我，幽深的眼睛里闪烁着奇特的，我看不懂的东西，他向我伸出了手，“走吧。”
我下意识用力反抗，咬住他的手腕，直到有一股血腥味窜进鼻尖，咽入喉咙。
母亲，那个美丽的女人就这样离开我了，我知道她嘴里说的“争口气”是什么意思，我逐渐不再排斥那个我称作父亲的男人接近我，并且让他带我回金家。
父亲并没有对我和母亲有任何愧疚，当然他确实不必有，一切只怪母亲的设计，所以我在这个家是完全没有庇护的，我知道他也是在考验我，看看我能不能在金家这个大染缸里活下来。
我隐忍得很好，至少在这十几年以来，继母、两个哥哥，还有那个一直在一旁观察的父亲，处在他们中间的我孤立无援，他们对我恶言相向、四处刁难，无论怎么样我都努力忍下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身份，是我的罪孽，我不能要求他们接受我，可是赎罪也总有期限吧。十八岁那年，我的生日依旧被忘记，我习惯了，早就习惯了。其实倒也有人记得很清楚，就是我那个继母，她总是在生日的前一天在大家面前提起，就像今天一样，她在饭桌上开口，“明天是kimmon的生日啊，十八岁了吧，我们可要好好给他过一过。”我头都没抬，果然听见我那个大哥在旁边适时地开口，“妈，可是明天公司有一个周年活动需要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席呢。”他把一家人咬的很重，我知道那是把我排除在外的意思。我笑了笑，告诉他们没关系，我明天也要去看一下母亲。我夹起一块萝卜狠狠地咬下一口，汁水在口腔飞溅，看他们在那里虚伪的表演，真是恶心。
意料之外，主位上的男人开口了，“明天kimmon也一起去吧，可以推迟一天去看你母亲。”大家都很惊讶，我也不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我的身份，这是要把我带到大众面前了吗？那天晚上我躺在房间睡不着，同样睡不着的应该还有我继母他们。
第二天的情况简直比我预料的还糟糕，虽然我跟着来了，但是他们好像总和我有意分割开来，直到父亲上台致辞介绍到了家人，他承认了我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