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者(4)

他想起了往事。一次过年，一个普通不过的烟雾缭绕的夜晚，一群长辈在那喝酒抽烟吹牛逼，在怼了几瓶后，一群大老爷们开始讨论下一辈的小老爷们来，有一个长辈他管叫大伯，估计是喝蒙了还是别的，直接整出了句：“全家就你的是小子，我们的都是没把的。”说完还用手在脸上扒拉跟抹眼泪似的。碰巧的是这时候，大伯的女儿他妹妹也许是太晚有点困了想回家，就过来求爸爸回家。这多么乖巧的闺女，才四五岁，走到爸爸旁边刚奶里奶气的喊了句：“爸爸。”这个刚刚正抹眼泪的先生当即抬起他抹眼泪的手给了亲闺女一个响亮的耳光，嘴里还跟念咒语一样念叨着：“妈的，你个赔钱货，还敢说话，老子让你说了吗。亲闺女被他扇倒在地上，当场倒地哭了起来。他当即冲上去抱住了妹妹，妹妹的脸肿的像熟透了的水萝卜，美丽的双眼噙满了泪水。他抬头看向那一桌“长辈”，几个漠不关心的喝着茅台，仿佛从未发生任何事，他的爷爷叼着一根华子，还搭配着惬意嘲讽的笑。

父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切令他不寒而栗。
他再也没忘记这一切。
二
时间乃微风，不经而逝。
他有点厌倦高中的生活了。班主任对她自己像皇帝一样——一个班的皇帝。班里像一个腐朽的王朝，矛盾与争执到了崩溃的边缘，越下层的人越苦不堪言，皇帝的爪牙仍把持着权力，毫不介意再将下面扒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