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幕 雪落下的那一刻（5）

5）
虽然圣诞节并没有公休，但好歹已经是周五晚上，有什么活动都可以尽情地熬夜。
李闻广迷迷糊糊地在办公桌上醒来，发觉天色已经大黑，他打了个呵欠，伸手摸向自己的水杯，却反而把杯子打倒。
幸好没有响起清脆的碎裂声，李闻广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摸索着拎起杯子，跨过正在扩散的水痕走向洗手间。冲洗杯子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打翻的不是白水而是速溶饮料，想到待会儿还要趁着速溶饮料的污渍彻底黏上前擦掉，他越发头疼。
简单地冲了下杯子，在橱柜里找了块不知道是谁用过的旧手巾，稍过一遍水后开始努力地擦去地面上的饮料。擦了两下发现用这块小小的手巾擦下去无异愚公移山之后，他把手巾丢回洗手间，跑到水房里掏出了只在来这里的第一天见过一面的拖把，拧开水管对着冻得邦硬的布条一顿狂冲，待到稍微软化点后拎着还在滴水的拖把回到屋里，狠狠地对着地上的积水一顿狂擦。
整整把屋子拖了三遍，李闻广才把拖把放回水房。洗洗手往杯子里重新倒上一点速溶冲剂，随后倒满凉水，抽了根一次性吸管一边搅拌着冲剂一边点亮了显示屏。
办公软件上接着公司的内部论坛，尽管作为决斗怪兽的赛事运营方，对外宣称也是公司内部工作的员工都是热爱决斗怪兽多年的玩家，但内部论坛上基本上没几篇决斗怪兽相关的帖子，更多的是反馈诸如今天的食堂油太大了、哪个卫生间水槽已经坏了好几天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
即便年轻时多么热爱的东西，只要成为了工作都会和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从白月光跌落成米饭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