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饭 -青少年版(2)

我在内心深吸口气
收起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般的恨意
恭敬地不动声色地敬烟
对于老高需要别人匍匐的尊敬我早已烂熟于心
就算尽管知道老高收下但并不代表会在睡前来一根大前门
他睡前睡后还是都喜欢软中华
就像他现在毫无停止地吸食着软中华
软软壳子的中华就好像在澡堂中他弯曲的脊梁骨
而我
只能小跑到控制室内消音屏蔽设备
抬头一看满屏都是明晃晃的下班时间
突然想起老高满是果馥的酒气亮堂堂的翠齿金牙
暗骂一声
-#
无奈
回去低声细语又带点谄媚
手握老高劳斯莱斯小牛皮包裹的方向盘
当起了老高通往他大棺材一样的大别墅的归途司机
老高在后座中碰上有些颠婆还未干涸的沥青路
贪婪的秃头有点像高速路上大栏杆子的车里满载着花白的猪头一样摇晃
而我的头像河流中呼救的人们起起伏伏
只是方向盘把我的手掐得青紫般灼痛
灼痛如小倩的#般褪去

我卑躬屈膝得目送老头的猪头被富丽堂皇大铁门处的阴影吞没
还看见门口等候老高的小倩
百鬼夜行的吊带小睡裙
百无聊赖地刷着拼多多
我横竖看不着清
仔细看了半响
才从神色里看出字来
满脸都写着两个字是‘痴人’！
就好像被冠冕堂皇的宁采臣找到的聂小倩
铁门口的狼狗犬吠着驱赶我
像防止我破坏了这世间美好的欢好
我口啐一声
中原败犬何苦为难丧家之犬
我唾弃你的狗墓
电子屏散散落落的白月光
我坐着跌跌撞撞的公交车
和夜灯兜兜转转地回狗窝
我在自己不足十几平方的狗窝的几米外停下
有些对白日焰火般恶心的干呕
也有些夜黑风高杀人夜的诛心麻木
就好像徘徊在人群外的不愿离去的人们
嗅到比动物还要滂臭的腐尸
可是又像不识趣的夸父一样身不由己的甘之如饴
有时候还能退化成精卫一样徜徉彷徨地填海造陆
为全人类的揭房事业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