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要的江湖(3)

柳淼从得知消息到回家，一路上都没哭，现在听见爷爷一句“吃饭了么”忽然心头一紧，眼泪险些决堤。从前柳淼回家从来都是奶奶先问一句“淼淼吃饭了么？”，若是没吃奶奶就开始进厨房忙活起来了。
“没呢爷爷，先不吃了，我爸要我抓紧去灵棚，我等晚上再吃。”
“先吃了再去，你爸听我的，要是你奶奶知道你饿着去为她守灵会难过的。”
柳淼刚要说话却悄悄低下了头，只是从嗓子眼挤出一声“嗯”就转身去外边了，关上门柳淼轻轻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院子里的放着一口大锅，锅里是做好的熬菜，快到中午的饭点了，满满一锅的熬菜，冒着热气，柳淼盛了一碗拿了个馒头坐在台阶上吃了起来，可吃了一口在馒头嘴里嚼了半天却咽不下去，柳淼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等了一会，终于将嘴中食物咽下。
柳淼进了灵棚里面，在父亲旁边坐下，父亲偶尔问问柳淼工作上的事，反正他也不懂，就随便问问，父亲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一时间聚到一起，父子之间也挑不起话头，父亲多半时间都在和柳淼的叔叔大爷聊天。到了晚上，晚饭后，开始有人送礼，村里有人去世街坊邻居亲朋好友都会送鞭炮和黄纸，等到出殡那天，鞭炮在路上放，黄纸在坟头烧。

等到出殡当天，起灵前开棺让亲属看了老太太最后一眼，帮忙的忙工就钉上棺材。随着司仪一声起灵，棺材被晃晃悠悠地抬起，向墓地出发。参加葬礼的人群开始向前蠕动，柳淼看着父亲和叔叔伯伯们大哭起来，自己偏在这个时候挤不出一滴泪，只能跟着出声呜呜呜地假哭。
从墓地回来请参加葬礼的人吃完饭葬礼就结束了，在收拾剩菜剩饭剩菜的时候，柳淼看见远处站着一个女孩，柳淼走过去打招呼：“找我的？”“嗯，你什么时候走？”“不着急的，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那你先忙，忙完我们叙叙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