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明月之下：育成失败的故事（十八）(7)

该怎么确认、她不是自己为了解脱而塑造出的幻觉呢？
又或者说，假如那真是幻觉、又该怎么办呢？如果在胳膊上狠狠地掐下去，梦就会醒来吧？如果伸出手去触摸，影子就会消散吧？只要得到了确认的结果，那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米浴，就不复存在了吧。
果然，那种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不管是真物还是伪物，只要她来了，就已经得救了。
“……米浴！”
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是等待神迹拯救的子民，而是米浴的训练员。他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让冰冷的感觉深入脑髓，将过去几十分钟里所有的对过去的怀恋和对未来的恐惧、统统都赶了出去，只是把眼光放在当下、正在向自己靠近的小马娘身上。
“怎么这种时候出来？”
“不早点回去的话，会赶不上门禁的吧？”
“……你不会觉得冷吗？”
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米浴都只是摇头。在两人的距离近到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训练员停下了脚步，想观察米浴的反应，看她的眼神，看她的脸色，看她带来的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
但米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小小的身躯一头扑进眼前人的怀里，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颊贴在毛绒的织物上，贪婪地汲取着来自另一个胸膛的温暖。

什么也不需要说，很多问题的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
尽管这种举动有些超出正常的范围，但现在已经不是纠结于这些的时候——她是来拯救自己的，哪里还有余力去苛责她什么呢。
就由着她来吧。他抬起手放在小马娘的头顶，绕过她趴下去的长耳朵，一点一点理顺她被风吹乱的厚实长发。从指尖和胸口传递过来的触感是完完全全的真实，和无法回忆细节的梦境，一碰就会消散的幻影都截然不同。
她就在这里，这是真的，比什么都好。
……
等到米浴退开一步，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了。小小的马娘抬起头，望着自己的训练员。
这时候他也正端详着自己担当马娘的脸——除了塞住鼻孔的两团纸拿掉了以外，其余的青紫伤痕，没来得及清洗就干透了的血迹，和下午见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医务室、去过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没事的，已经、不痛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没有逃避，而是迎上了那有几分怀疑和担心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