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紫】《爱卿》—第十五章(2)

韩非眉头一皱，他自然明白卫庄是什么意思。王隶乃周信芳麾下，对女帝来说，他的死折损了周信方的势力，反而是个好消息。只不过……
韩非默然思索起来，不多时，抬起头，面上似有浅浅笑意，“她未必如你所说这般。”
卫庄看着韩非脸上那十分自信的表情，突然有些不虞，“你好像很自信？”
“倒不是我自信，”韩非挑着眉道，“我可是她亲封的司寇。”
“所以？”
“所以，查清命案真相，乃分内之事。我好歹位列四官之一，怎么能怠工呢。”韩非耸了耸肩，显然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不会罢休之意。
卫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一路上盯着你的，可不止是你以为的敌人。”
“先前你进门时偶遇替我驾车的车夫，你看他的眼神，实在说不上和善二字……”韩非摩挲着下巴，不由得歪头看了一眼卫庄，兴趣盎然道，“你说的莫非是他？”
“……”卫庄默认，韩非一向体察入微，想来这一路，他应当也是有所察觉的。

“子房，看来卫庄兄的眼光比我们两都毒啊。”韩非对着张良指了指卫庄，淡笑道，“我们两隔了好些日子才觉出些不对劲，卫庄兄一眼，便看出来了。”
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凡是有些功夫底子的，隐藏再好，其日常的步伐姿势或行为做派上都难免露出痕迹。卫庄兄江湖阅历匪浅，自然更甚你我。”
“你觉得，是谁的人？”韩非靠近卫庄，敛了笑意，直言不讳。
卫庄抬了抬眼，“不是你的敌人，自然便是你的朋友。”
“不露面的朋友......”韩非一手负在身后，踱了几步，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反正都打着算计我的主意。”
“那车夫一路上倒是任劳任怨，倒不曾有何异动，想来是友非敌。”张良想起曾偶然见过的一幕，“他应当是个情报探子。我曾于夜间，见他喂养一只蓝鸟，白天却从未见到过，想必他是专在夜间用此鸟传达消息的。”
“鸟？”韩非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子房，你可看清，那鸟是何模样？”
“腹白蓝羽，喙短且尖。我若没看错，那是谍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