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点-不为谁而作的故事(2)

“方便请我喝一杯吗？”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半点口音的痕迹，咬字清晰，就像是电视里的普通话教学。而这是这一点，让人生奇。就像他所说的话一样，让人生疑。
“……”我保持沉默。继续观察，揣测。然而没有结果。他的眼睛就像是从模型身上取下来的，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出来。
“作为交换，我可以卖您几个故事。先生。”这话令我有些吃惊。难道说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我吗？我自认为自己的状态应当是古井无波，没那么好揣测的。
“不必惊讶，先生。这种场所，有很多带着故事的人，就自然会有需求故事的人。”好的，这是我败下阵来了。我看不透他，而他看得到我。
“你好，年轻人。”我向他打招呼。这让我有些不快。多年来，揣测他人给我带来了一种奇特的优越感，而这种优越感在他面前荡然无存。
“想喝点什么？”我现在对他更有兴趣了。我把酒单推到他的胳膊旁边。
“在那之前，先生。”他的手指按在酒单上，眼睛注视着我。隔着一层镜片，那双标准的眼睛好似看透了我。“让我先讲个故事吧。而后你会判断，这个故事是否值得买单。”
而这，恰恰是我刚刚的想法。
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而后为他点了一杯单一麦芽。只是他接过酒杯的样子，仿佛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您最好也给自己点一杯，先生。”他小饮一口。“故事，可能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