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邦维新（五）(4)

召穆公话锋一转，直指荣夷公和虢公长父。但此刻这两人都不在殿上。
（二）
此刻，九天之外，哨兵阵列中。荣夷公带领的科研部门和虢公长父带领的军事情报部门人员正在接手巨构的各项工作。
今天就是巨构建成之日了。
施工队已经全部撤出，只留下我所在的班组负责巨构今天的权限确认工作和今后的日常维护工作。
当预留的权限被一一授予科学家和军人，用于控制巨构各部门系统的计算机启动，巨构开始以完全的，整体的姿态运行了。
我能感觉到，似乎有一尊吞天骇日的巨兽诞生了，开始睁眼凝视这个宇宙。从今往后，银河里再也没有未知的角落了。

此前的建筑过程中我们也用到过巨构的计算机系统。那时巨构各个功能部门都是独立运行的，使用时屏幕上也是丑丑的黑框UI。现在悬在大厅前方的巨大屏幕第一次把巨构各部分的情况汇总，我们得以以全局的视角俯瞰整个巨构，这还是头一回。
但当我用新系统查看巨构时，感觉不是我在检查巨构，而是巨构在审视我。在它浩瀚无垠的注视下，我变得一览无余。似乎连内心都完全被这尊巨兽剖开反复查看，尽管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心灵依然能对它保持缄默。
“孔系列子人口——丘，载入完毕，已接管所有系统。”
中央屏幕上浮出一段白字，接着就开始汇总显示全社会各个生产部门的生产情况、资源的储存情况、劳动人口的工作情况。能源、矿物、粮食、合金、消费品、凝聚力、稀有资源、科研工作情况、行政、军队、人口……无数种资源的储存和地下储量、无数个工厂的运行状况等等，都被数字化显现在屏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