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雪琴】没有明天 第十六话：谁的光，谁的影(3)

李止把头压得更低了，他深知此刻的姬影正在深思何事，只是默默地回之，“属下谨遵台首之令。” 下一刻，他又把头抬了起来，问道，“沈慧如今在外候着，说是想要求见您。是否要让她进来？”
此话一出，姬影不自觉地把摊开的奏折合上，目露出冷峻来，“我知道了，李止你且先退下后，再让她进来吧。”
“是。” 李止已然退下。
过了一会儿，就到沈慧走了进来，她先是对着姬影敬下一礼后，再挺直身和抬起首，并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在此时，一阵微弱的风从敞开的窗吹了进来，鼻尖一个耸动，一股清淡的异香充斥在这氛围内。她随即拨了拨侧边的发丝至耳后，在这一刻，她的心如坠石般落下，一股临近的失落和失望也涌上了心头……
“沈慧，你欲找我为何事？” 不等沈慧开口，姬影已是发话了。他十指交叉，托在下颚，冰凉的眼神像是想将人看穿似的。无论是对着谁，他皆是如此，唯独那异色之瞳的少年除外……
闻言，沈慧也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缓作镇定，她把一手捂在胸口上，再轻声地述说道，“确实，是有一事想要问您。还望台首能如实相告为好。”

姬影不疑有他，“说吧，能答的，我必定相答。”
凭着姬影说的这一句话，沈慧也鼓足了勇气，直把话给说开，“师兄……你，是不是和人……结契了？不，我应该这么说才对。你是不是和那个有着异色瞳目的少年结契了？”
沈慧那捂在了胸口上，用力地撺紧着，焦虑的眼神紧盯着姬影不放。她的一切都在紧绷着，重重的求知欲使得她静待着眼前人把话给说出。而姬影不似她，除了脸色变得更为暗沉外，锐利的眼神也在此刻显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慧，你是怎么从何时知道那少年的事？”
“果真如此……” 沈慧不时地露出个似笑亦不似笑的模样，她放下了手，向着姬影的方向走去，“早在你染上那人的信香后，我就有所察觉了。看你这副模样，我更是确定了，你和他已经结契了……师兄，不，台首大人，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
沈慧顿下脚步，早已步至姬影的桌前，两人相望着，可心中却是揣着不同的心思。姬影的声音更沉了，直说道，“看来，花朝节那晚，除了清歌在跟踪我以外，还有一个就是你了……沈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