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追忆（十）（完结）(12)

摇摇头，博士继续问：“从我离开到现在多长时间了？阿米娅还睡着吗？”
“十七个小时，阿米娅已经被我送回她的卧室了，你不用再担心。”清冷的声音精准的回应了他，宛如机械般精准高效。只是在回答完后，这台冰冷的机器又流露出淡淡的，可以称之为情感的东西。凯尔希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你想起了什么吗？”
她的话中没有什么别样的意味，只是在单纯的质问……他想这么告诉自己，但那之中的期许实在是太过浓烈，以至于博士不忍给出真正的答案。
“我不知道……也许那些就是我该知道的东西，又或许我应该把它们埋在记忆深处再也不管。”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博士用模棱两可的口吻说，“但至少，我还是我，没有变成另一个人。”
“……我明白了。”凯尔希听出了他隐隐的意思——那些他想起的事情不是她所希望知道的，所以她松开了握紧的拳，语气中满是疲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博士支起身子，扶着手术台站在地面上，一边问道：“……我能出去看看吗？罗德岛应该还没起航吧？”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恢复了往常冷淡的凯尔希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只是用平常的语气回问道。博士没有像以往一样回怼回去，只是无比怀念般轻声说了一句话：
“只是……替她看看日出。”
“……”
凯尔希没有说话，沉默的她看着博士后脑的那团光辉。见她闪了闪以示同意后才点点头。
通向舰桥的路并不长，更不用提身边还有一个力气不小的猞猁，纵使有些虚弱，博士也没有花多长时间就到了舰桥的边沿。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放亮，黄土被荒原的大风卷上天边，在微光的照射下为远方的景物笼上了一层灰纱。
博士在甲板边沿坐下，让双腿放松的挂在舰桥外面。略微失彩的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远灰蒙蒙的地平线，就像是看着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未知未来。他双手轻握放在身前，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无自觉的摩挲着左手的无名指，像是从前养成的某种习惯。
“你们是怎么看我的？”突然间，他问道。语气中没有疑惑，有的只是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