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靠近你「上」(6)

“凭感觉吧。”男人回答她，又把她从Mon3tr上取下，平稳落地。“不必把这里当成归处，驿站就行：时常来，时常去。”
“可我只想杀你。”W露出一副险恶的表情，冲他吐舌头。“慢慢折磨，从脊柱那里打开，在里面放源石虫啃食，看你痛不欲生，直到你死。”
“没问题。”
她哎了一声，搞不懂为什么蠢男人非要做这么蠢的回应，兴许他本来就是蠢人，所以也做蠢事。而男人又紧接着补上后面的话：“但我会反抗，反抗的很厉害，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你。我觉得你不会对我道歉，所以我也一样。”
“就你？”
煌的链锯嗡嗡作响，迷迭香的法术蓄势待发，艾雅法拉的小黑羊围在她身边，后面还有闪灵明晃晃拔出来的半把剑。
W哑了嗓子。沉默了几分钟，似乎是在权衡该怎么道歉比较容易留全尸似得。她把视线挪回到从刚才开始就很平静的男人，他半蹲着，和W目光平齐。他的眼睛很干净，即使隔着面具，W也确实能够察觉到那些小心谨慎的善意和关心，过去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看谁都像是道具，看谁都像是棋子，倘若那其中能够夹杂感情的话——

她做梦似的点了点头，还问他罗德岛支不支持做五休二。
男人从臂膀处感受到她莫名的动摇，随后笑着回答：“我们这里还有五险一金。”
那张被W保存的纸条在此刻被风吹起，纸张噼里啪啦鼓掌似的响，掉在了不远处还燃烧着的火堆里。
第四次见面确实如此，确实尘埃落定。
罗德岛之后几乎没有战斗，大多数人都像是褪去光芒的剑一样闲置起来。W原本就没有那么多任务可做，这时候就愈发惫懒。但她并非完全不做任何事，偶尔想起来男人的许诺就会去特意袭杀一顿，然后就此失败，继续准备下一次刺杀。想不起来就在宿舍里看几乎要被她翻烂的斗争与自由，在那句“萨卡兹必将是自由的”下面拉上一划又一划。那些黑色的线变得浓重深沉，和她那些已经变得有些久远的记忆一样。她偶尔想起特蕾西娅，偶尔就去看看在休息室里偷偷练习小提琴的小兔子。偶尔沉默很久，偶尔失却笑容。
W没有想到男人真的允许自己对她动手动脚，但她下手依然很重，有几次甚至殴打到他昏迷不醒。然而拷问并没有结果，男人确实不知道真相，或者说，他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方面的选项。W已经去找过凯尔希许多次，被对方扔出来很多次。每次向她要求男人的情况说明都只换来一句无可奉告。但W清楚，凯尔希是个比她更狠绝更冷漠的女人，她兴许比自己更加想要知道真相，但即使这样的她都选择沉默和无动于衷，那么事情自然简单许多——男人确实失忆了，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只能依赖男人自己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