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四 章(7)

“听着，两位，我知道你们在谈论一些很严肃的事，没准还有关世界末日啥的，但至少世界末日不是今天，而且你们也得吃饱饭才能……有人在听我说话么？”
当然没人，琳芙缇和叶舒雅的注意力都已被汤碗之中的珍奇吸引，欧莫斯特满意地笑了一阵，在她们喝完一大碗后再次给她们递上汤品，然后从下方悄悄撤离出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一餐厅的人、地精、巨魔、矮人、侏儒、魔鬼等等豪饮酱汤，撒泼发疯。
欧莫斯特则和众所周一块，坐在厨房二层的制高处，品尝着众所周所制的菜品，欣赏着下方充满欢快劲儿的一片混乱，确切来说，只有欧莫斯特在欣赏着一片混乱，众所周声称光是下方发出的声响就能让他想到酒馆斗殴，压根不敢往下看。
欧莫斯特觉得这实在是众所周的损失，这规模虽比不上千万人的盛会，但他敢相信就算是百岁老人的生日会也不会这么欢快、愉悦的人群。酒足饭饱后，大家便开始齐声唱Always Look on the Bright Side of Life，马戏团员们都唱得不错，至少相比与第一回听说这个调子的两位女士好得多，而且人多力量大，至少忘词的部分大家就全用曲名一块糊弄过去。叶舒雅却是抓着扫帚柄，拨弄扫帚，仿佛这是把鲁特琴或是吉他，还在唱词的中间加上许多“咿呀！”、“嗷噢哦嗷——”或是“哟！”

琳芙缇则是一唱一顿，愣在和声中构造出看蓝调气息，单听的话，你会发现她对声乐曲调等等掌握都不错，只是在选词方面建树不佳，如果你精通厄斯上所有现代语言外加古朴如尼文，你就会发现她来来回回半吟半颂的内容只是不同语言里表示“工作”的词，通常还是指强加的、难熬的、煎熬痛苦的工作。几年之后，欧莫斯特再次听到词曲时提到，在一首劝人看看生活好的一面的歌里，和声却一直在跟你唠工作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但这并不影响大家都很快乐，没人午饭喝了酒，但人人都比磕了药还嗨许多。吵闹、群体狂乱、全员混乱……你怎么说都可以，但最重要的还是一同欢笑。
终于，肴核尽既，杯盘狼藉，发够了疯，最后是互相倚靠着就地开始午睡，睡不着的叶舒雅决心出去在找些乐子，却被众所周拖到休息室的沙发上，不一会倒是睡着了。而大脑已经在狂欢中几近融化的琳芙缇已经进入无梦的休眠状态，欧莫斯特将她搬出现场，找了个临近的吊床安置下来。
欧莫斯特看着在无梦的睡眠中的女魔鬼，心里想着“要是她做梦时也能这么安稳该多好”。欧莫斯特发觉自己也开始打哈欠了，就算昨晚那一觉有魔法的辅助加成，凌晨到那一番闹腾也害得那一场好觉现在只剩下半好，现在有这个机会，他怎么说都得把剩下这半好补上，他选好就近最好的位置，将毯子往地上一铺、一躺，他能这样睡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