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损友/九辫儿(2)

“如果不是，”阎鹤祥有些忧愁，避开了他的话题，“那像是高校长和栾哥吗？”
“也不是。”
他们几位相熟之人已经很少将这两位的名字放在一起谈论，此刻听来又遥远又飘渺，他急于否认，“也没那么糟糕。”
他想说是战友，可又不至于如此夸张，似乎以上提起的几对都不是很恰当，他们都曾相爱，无论是圆满亦或者是遗憾，至于他和张云雷，他拧着眉头左思右想——从没有人如同阎鹤祥一般如此直白地提问。他们或暗示，或起哄，杨九郎自认做人坦荡，从不加以回应，第二天又拉着小张老师一起去食堂抢第一炉包子。他们好像彼此心知肚明，却又毫不在意。

但杨九郎是急于撇清他和张云雷罗曼蒂克上的这层关系，他的头跟拨浪鼓似的，露出一些无奈的神色，“哥呀，张小辫儿有女朋友。”
他这话像一颗深水炸弹，阎鹤祥果真露出意外甚至是错愕的神情，似乎在判断杨九郎这话的真假，杨九郎摘了片玫瑰花瓣，“您说您都四十了，还跟孟哥他们那么八卦呢？” 杨九郎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人姑娘清清白白的，这多说几句心里不得膈应。”
他倒是善人。
阎鹤祥更疑惑几分，尚未想出一个答案，门开了一道缝，栾云平从门后伸进一个脑袋，这戏一连好几天，大导演的眼底一片乌青，下颚一圈青色的胡茬冒出小尖儿，颇有些急躁地讲，“签售台子搭了，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