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歌手》(张云雷×杨九郎同人文)
从张云雷发布《毓贞》的时候,杨九郎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不在被邀约名单,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仅凭前搭档根本没用,只能偷偷摸摸去当他演唱会的听众。他的路终究是越走越宽了,他的世界也越来越大了,而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块,可有可无。
现场人很多,大部分是满脸带着欣喜的小姑娘,脸上贴着“雷”,手里拎着绿色荧光棒和各种周边。杨九郎突然间就想到以前在剧院里几千人汇聚出的绿海,“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他又笑了,绿色是他的唯一,无论是足球还是张云雷。
杨九郎坐的很靠后,是刻意挑的座位12-06,张云雷的阴历生日。演唱会气氛很嗨,所有人都全身心的投入,他在台下安安静静地跟唱,不喜不悲,跟边上激动到快要蹦起来的女孩比起来像一个假粉。
演出结束了,按以前的演出该是返场了,而现在是安可,是没有他的返场。
唱的还是《探清水河》,快要全场喊“辫儿哥哥”的时候,摄像很懂地把镜头转向了台下。杨九郎见状立马压低了帽檐,拉高了口罩,但镜头扫过他的时候,场下还是响起了一阵尖叫。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隔着口罩压根看不出情绪。摄像不懂台下欢呼的点,就又试探性地往回扫,来来回回几次后,杨九郎定格在了大屏幕上。
离舞台太远,他看不到张云雷的表情,但听到现场因看到他而造成的情绪失控,突然开始感动,表情淡漠反倒有催泪效果,索性摘了口罩,微笑挥挥手,多懂事的观众。
张云雷看着大屏幕愣了一下,马上收敛了情绪,巧妙地掩饰了晚一秒入拍的失误,坚持着唱到最后。下台的时候背着众人低声吩咐助理:“去把他给我摁住了,人跑了你也就别回来了!”
杨九郎准备混在人群中溜走,但每个出口的保安都已经收到了指令,而且认出他的人越来越多,以他为圆心扩出一个拥挤但有序的小圈,他无处可逃。
终于挤出了人群,溜进厕所寻求安静,点了烟,站在隔间里等。他觉得脑子像一捧被猫玩过的毛线团,究根到底也找不到头绪,手里的烟燃得飞快。
狗仔拍到了他们拥吻的画面,经纪人背着张云雷告诉了他,轻飘飘几个字,“你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他就趁着一个下午,灰溜溜地收拾了行囊,他绞尽脑汁也不想欠张云雷任何东西,所以几乎赤手空拳就离开了两个人的家,独自躲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暗自舔伤。
张云雷动用了很多关系去寻找他,但都被经纪人给摁了下来,自此他就像干冰一样在张云雷的舞台上失去痕迹。后来他实在按捺不住思念,偷偷的把张云雷的微信从黑名单放了出来,不需要验证信息就显示添加成功,他意料之中。
以前空白的签名处倒是多了一句让他每每泪奔的歌词“留在家里的衣服,有空再来拿回去”。
“哐哐哐”门被叩响了。以为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催他,急匆匆地掐灭了烟,摁了冲水往外走。
一开门就恨不得跟着烟头被冲进下水道,妆都没卸干净的张云雷环着手臂,挑衅地看着他,还咧着嘴笑,“呦,我把烟戒了,你倒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