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我？(5)

“他们看出来了吗？”她说，眉毛弯起一道弧线，显得很迷人。
“看出来了。”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反正都在一起了。”
“我会永远爱你。”我吻了她一下。
“我也是。”她的嘴唇柔软湿润，像一颗极富弹性的软糖，甜蜜得黏人。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宝拉迅速从被子里钻出去，站起身整理身上的纽扣，接着拉开衣柜门，装出一副翻找衣服的样子。
阿姨探着脑袋小声地询问：“他睡了吗？”
宝拉大声地说：“没有，醒着呢。”
我抬起头，满脸歉意地说：“阿姨，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你睡会儿吧。”阿姨笑着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把门轻轻地关上了。
“是不是睡不着？”宝拉问道。
“是。”我伸手还想抱着她。
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睡不着就起来，外面阳光正好，我们去阳台晒晒太阳。”
我被她拉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说：“可以了吗？”
我点了点头。
我们穿过客厅，宝拉拿了两把小矮凳到阳台。叔叔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身上披着厚厚的毛毯，应该是阿姨给他盖上的，这会儿阿姨正在厨房里洗涮。

我在凳子上坐下，阳光热烈地打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浑身热乎乎的。宝拉给我倒了一杯牛奶，我喝了。她又拿了两个橘子，紧靠着我也坐了下来。我看着她很认真地把橘子皮一片片撕掉，一个完整的橘子托在她纤细的手掌上，然后递给我。
阳光下，我和宝拉头抵着头望着地板，地板上是她撕掉的橘子皮。她的手指悠闲地在上面摆弄，好似一场欢快的芭蕾舞曲，我也把手伸过去，抚摸着她的手指一起舞动，我们就这样在暖融融的冬日午后，玩着亲密的手指游戏。
她抬起头冲我嘻嘻一笑。
她笑得那样开心，那么香甜，一直甜到了我心里，仿佛我手里拿的橘子，似乎再怎么甘甜也比不上她笑起来的样子万分之一那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