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潜(2)

我今天没打篮球，只是在场上看。同学议论我天天不缺席，今天却缺席了，还说我技术蛮好，不能不给我让位置。我看到有个人进球了，眼镜男好像很开心地在欢呼。
我还是来了，今天还是习惯性看向电子广告牌。我好像看到黄金台的楼梯上有一个我熟悉的背影。楼内大门大开，人来人往。愁容进去，欣喜出来。本来都空着手，现在手里都攥着钞票，我看着都很恐怖的金额。来了一个自称是壮男人上司的人，带着我上楼，进入一个暗淡灯光的房间，只能看见远处的微弱光源，还有一排排倒吊着的死猪尸体，地上显然不是很干净，但是我也看不清楚，只能跟着那人。过了一会他不见了，我硬着头皮往前走。又在地上看到了一些花，像是没成熟的那种。继续走着，终于到了光源处，那是一处擂台，擂台后有一处偏僻的小走廊，不知通向哪里。那人穿好拳套等着我了，我们开始训练。
平安街是十字路口不远处的街道，里面有着许多小商小贩，我正坐着胖哥火锅店里。黄金台一大部分安保人员似乎都来了。壮男人带着我们去了另一家聪哥烧烤店，店里只有一男一女，脏辫过去和他们聊了几句，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脏辫跟他们打了起来，一众保安也冲了上去，过了一会店里一片狼藉，我没过去，因为实在挤不进去。这时，店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女孩，刀疤突然和壮男人说了几句，就带着小女孩走了。接着我们去了很多家，但都只是吃了吃东西。在路的尽头时，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路口堵了很多人，壮男人告诉我，他们都是黑社会，让我等会别手下留情。我答应了。

哎，有点疼，而且衣服又脏了。我表现的还可以，因为总觉得憋了一口气，所以打架时十分卖力，甚至有些不惜命了。回到黄金台，他们给我拿了一套新衣，竟然和我现在衣服一模一样。至少我不用那么麻烦去洗衣了。
今天眼镜男找我聊天了，这还是第一次开学后有人主动找我，我得好好表现。他竟然问我昨天在平安街干什么？我咋回答。。。我想要不带他去黄金台看看吧。
晚上还是得习惯性看看广告牌呢，那是我唯一的心灵支柱了。眼镜被之前那人带去了楼上，我进去了ktv，壮男人正抱着一女人，然后转身去往了里走廊的一包厢。我分明看到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啊？眼镜回来了，身上跟我之前一样全是血，但是他眼睛里却全是凶狠，身体也不像我那样疲惫。
已经快一年了，我和眼镜会一起打篮球，我教着他各种各样的技术操作，他学的很慢，但是后面至少都学会了，我们一起上场总是能完成一些好球。然后一下课就会去黄金台，每天都有着任务，时不时去一趟平安街。那个女人我没再看到。这次去一个新地方，认命广场。广场大妈今天似乎有事，都不在。反而是一群穿着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衣服的人站在那。不出意外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