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一人以终老（五 孟文禄&张碧兰）

“哎，你怎么又起来了呢？”
“我想拿个扇子，太热了。”碧兰挺着个大肚子，步履艰辛，孟三赶紧过来扶住。
“以后要什么叫我一声。”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你现在天天往家里跑，你学生天天来家里找你，我看着烦。”
“我以后叫他们别来了。”
“那我不得成千古罪人！你干自己的事情去吧，离他出生还有半个月呢。”碧兰劝道。
孟三扶碧兰坐下，蹲下来，给她揉脚，她最近脚老抽筋，晚上也翻来覆去睡不好。看着她那么辛苦，这孩子倒不如不要的好。
“你这小子，现在这么折磨你妈妈，看你出来我怎么收拾你。”孟三摸摸碧兰的肚子，刚好碰上胎动，“嗨，你还踢我！”
“跟孩子较什么劲啊。”碧兰皱眉道，“不过他真能踹……”碧兰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碧兰一看，羊水破了，孟三愣住。
“医院……”碧兰忍痛提醒道。
“哦！”孟三反应过来，捧着碧兰的脸，“你等着。”说完拔腿往外就跑，到了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往家里跑。
“打电话，打电话比较快！”孟三朝碧兰解释，碧兰已经痛得忘记理会他。
慌慌张张给医院挂了电话，孟三又给康妮夫挂电话，他们比较有经验，兴许能帮上忙。
孟三一路握着碧兰的手，不断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孟三在产房外听着碧兰痛苦的呻吟，不由得着急皱眉踱步。康妮从来没有见过孟先生这个样子，不由得想笑，但一看孟三红着眼的着急样，又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