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樊振东X你（九）诉往昔(2)

“这个点儿方婶儿送孙子上学呢～”阳灿乐呵呵地解释，给樊振东倒了一杯热水，“至于老板……她出远门了不带我们玩儿，这店里就只剩我俩了。”
“出远门？”樊振东捏了捏纸杯，神情迷惑。
杨柳笑着接话：“乐姐去上海看演唱会了，追星开心着呢，大阳子可羡慕了。”
“昂～这样啊。”樊小熊猫睫毛低垂着，嘴角耷拉了下来。叹了口气，樊振东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纸袋放在柜台：“我欠你们乐姐的东西，搁这儿了，你们记得帮我交给她昂。”
“好，你放心～”阳灿拍着胸脯保证，没忍住好奇追问，“不过东哥，什么东西昂？”
樊振东没有回答，只是严肃地叮嘱：“她看了就知道了，你先别动啊！”
“放心吧东哥！”杨柳当着樊振东的面把纸袋放进柜子的一个空格里，煞有其事地在上面贴了纸胶带封上柜门，“看，封条，等乐姐自己来拆！”
“谢谢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樊振东看了柜门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店里草木的气息，重新走进店外的冷空气里。明天就要出发了，看来是见不到了。
晚上樊振东接到一个电话，归属地是北京，陌生的号码。不知道是不是骚扰电话，樊振东静静地听着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接了起来——他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个电话就是找他的。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像是什么欢闹刚落幕。听不清是什么，樊振东“喂”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皱了皱眉头正想挂掉，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嘘”了一声——乐曦的声音里都听得出她在那边笑盈盈的模样：“你听。”
电话那头的喧嚣也平静下来，有音乐声重新响起，远远地传进樊振东的耳朵：
“那黑的终点可有光
那夜的尽头可会亮
那成名在望是否风光
或者是疯狂的火光”
他听到尖叫与欢呼，听到主唱极具特色的嗓音：“曼陀罗花，沿途绽放，我们光脚越过人间荒唐。”激荡的音乐声里，他觉得他听见了乐曦的呼吸声。
隔着虚无缥缈的信号波，樊振东陪乐曦听完了这首歌，电话那头是上海音乐现场的热闹，电话这头是北京宿舍里安静的空气。在下一首歌开始之前，他听见乐曦模糊的声音：“樊振东～接下来的比赛加油呀！”
轻笑了一声，樊振东看着窗户玻璃上满眼开心的自己，温柔地回答：“好。”
乐曦没有再多说，听到这声回应就挂掉了电话，留他一个人对着窗外的路灯傻笑。
乐曦回到北京已经是两天之后，杨柳郑重地对她传达了樊局的指示。眼角抽了抽，乐曦抄起一把快递刀挑着纸胶带的边角，一边撕胶带一边吐槽：“不知道以为你们是保密局传递文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