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起云涌(3)

说完，无论是将军还是甲士皆有序向两侧退让。
老者顺着甲士让出来的道路继续前行，无人搀扶。
“嗵……嗵……嗵……”（tongˉ）
仿佛这世界安静了下来，只剩老者前行的步履声。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前行至旗帜下。
只见老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头至地须停留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老者浑身颤抖。
许久以后，老者缓缓起身，地上留有两滩泪渍。
老者用颤抖的嘴高声道：“乔石牛，延年三年入伍，边军六卫虎骁卫陷阵营三屯伍佰长。大小历经数百战。庆年五年，因我指挥失误，导致戌乡惨遭东瀛倭人屠戮，五百人和数千乡民尽皆化为冤魂，独留我一人。我……愧对……”
乔石牛平复了心情继续说：“依《边律》第八十九条，只是未死，活着的人必须归营，违者以逃兵论处，血溅战旗。以身铸城，不死不退。血尽人在，死战！”最后一句更是声嘶力竭。
说完，乔石牛冲向旗下甲士，一把拔出短剑刺向心口， 溅出的鲜血，洒向旗帜和旗下甲士。
屹立不动，旗下甲士未有一人挪动一丝一毫，铠甲上的鲜血在阳光下是如此艳丽，美的令人胆寒。

将军望着死去的乔石牛，面具之下传出一阵平静的青年声音说：“传令兵，传我将令，凡血狼卫选锋营所属皆肩带血菱，血狼旗旗中系血菱。将乔前辈的遗体处理好，运回边域，葬入卫陵。”
说完，无论将军还是甲士皆从腰间腰甲里取出一条深红的菱，系于左肩。队列出来十人，两人肩背五旗，五旗颜色不一，皆有令字，每旗皆长三尺，宽两尺，一人牵一马；八人未携长兵，未携马匹。十人皆带长短剑。
传令兵分两头，翻身上马，高呼：
“将军有令，肩系血菱！”
“将军有令，肩系血菱！”
“将军有令，肩系血菱！”
……
马蹄声
“哒……”
“哒……”
“哒……”
渐行渐远。
八人已有四人离队，两人整理乔石牛的衣着与血迹；一人从乔石牛的衣服胸膛处取出一红菱，交于另一人，然后高呼：“魂兮！”；另一人双手平接过红菱，转身行至旗前，言“止”，轻系红菱与旗杆中间，敲击胸膛，言：“送！”
将军与甲士在他之后皆敲击胸膛，说：“送！”
声音又一次回响。
这时有大队红衣甲士通过围观百姓让开的街道四面八方的涌向东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