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起云涌(2)

有知情人说：“据说是当今东河王妃诞下东河王的第一个子嗣。”
有人插嘴调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东河王府的丫鬟有你姘头。”
众人笑之。
那人急忙解释道：“我要是有姘头在东河王府里，何至于沦落至此。”说完扯了扯粗麻布衣。
有人打断了他的解释，不耐烦的说：“我们大家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来听你诉苦的。快点说。”
众人附和道：“快点快点……”
那人推开迎面而来的手臂，说：“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城防卫当值。昨日，他与我喝酒谈心，他喝多以后，他告诉我前天晚上他值班，有大队军官进城，结果因为阻拦，被当场打了两巴掌，叫来了城防卫的都头，结果城防卫的都头非但不帮忙，反过来一边陪笑一边打他，当场小队长职务就被革除了。就在昨日东河王府的丫鬟亲自带了两个军爷去请了城东的弄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有人惊奇的说道：“连城防卫都不怕，这都头还赔笑，估计来头不小。不会是东河王的私军吧！”
有人小声提醒道：“小声点，小心被巡查卫听到，咱们都要进巡鉴司 。”
……
与其他人闲言碎语不同，人群中有一杵着竹杖的老者泪流满面，用颤抖的声音说：“回来了……回来了……”

在人群诧异的眼神中，老者丟掉竹杖步履蹒跚的慢慢走向旗帜所在之地。无论是否有人拉拽，老者仿佛眼里只有这面旗，没有一丝动摇。
有人说：“这老人家，眼神不好就问人呀，跑过去看，冲撞兵爷了，估计活不长了。”
老者一步一步的慢慢前行，有数次甚至摔倒，但老者未放弃，爬起来继续前行。
而面前的甲士早已剑拔弩张，并未因是一名老人而放松警惕，也未有一人随意发动攻击。
老者行至二十丈处，已有人出现阻拦。出现者甲附其身，与甲士不同，是银甲，头盔带白缨，腰挎长剑，带银面，是一将军。
老者与将军都是一语未发。
老者伸出干瘪的左手成拳，掌心朝内，随后击打瘦弱的胸膛三下，随着
“砰……砰……砰……”
三声。
老者左手成拳横胸，掌心向下，用颤抖的声音说：“以身铸城，不死不退。血尽人在，死战！”
而将军与甲士皆左手成拳（持长枪者，左手并右手，；持弩者，右手单握；持重刀者，右手杵重刀），击胸三下，横胸，用低沉的声音回道：“以身铸城 ，不死不退。血尽人在，死战！”低沉的声音此起彼伏，冲向了圣都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