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沿岸溪流】(4)

第二天，李白拿出鱼竿与狄仁杰出海钓鱼，风和日丽，稀松平常。
也是在这个清晨，他们陷入了噩梦之中。
夜色吞噬海浪，只有灯塔的光依旧闪耀。正在执勤的明世隐发现了小木筏里的狄仁杰，他看起来憔悴极了，生命摇摇欲坠，连话语都吐露不清。
「......救，快......去。」明世隐虽然听不清楚，也知道此刻伤员最希望被人安慰，便胡乱答应了下来。
狄仁杰当时头脑混乱，意识模糊不清，见有人答应他，无法再支撑身体的疲惫，昏了过去。
只有他被救了，被李白救了。
狄仁杰躺在柔软的白色床铺里，熹微的光芒正游走在他的身上。
他醒了，醒后满眼是迷茫恍惚。
他动不了，身体依旧沉重，可他却睡不着了。
回忆像潮水般向他涌来，无能为力的溺水感充斥着他的呼吸。
他想起身，伸手抅到按钮，却是徒劳。
他不甘心，还想挪动的时候，听到旁边的病人向他投来亲切的问候「我按了，护士过会就来，别急。」
狄仁杰想找个人，问一问李白的情况，便道「我不是想找护士，我是想报警。」

一出口沙哑含糊的声音令狄仁杰当场呆愣了。
是了，他做了一个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梦境，梦里有李白获救并与他重逢的场景。
他记得是他救了他，是他恳请发现他的那个人救了李白。
这么想着，又察觉到记忆深处，他一直极力否认的事实。
那种断层的片段恍若重现，一遍又一遍提醒着他。
警察来了，狄仁杰诉说着自己认为的真实。
「那天海上来了一伙海盗，把我和太白的物品洗劫一空，还想杀死我们。」
随着回忆场景重现。
李白清楚，只有他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配活着。
便说「请不要杀我们，我们会很多东西，不仅可以帮你们做事，也能可以带给你们快乐。」
海盗头目饶有兴致的问「说说看，你们都会什么？」
李白道「我们都是学表演的，我会吹笛子，会跳舞，会作诗，他读书很多，擅长讲故事，做的菜肴很好吃。大哥，你们一直待在船上是很无趣的，我可以带给你们快乐，也可以帮你们做事，请你们不要伤害我们，比起杀死，捡到两个帮手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