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2)

开口便：“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未毕剑挥君首。
罗池安离椅站起大叫道：“好！”
“好个头！张学林在哪里？你已犯投敌叛国之罪，证据确凿速拿归案！”衙役破开木板打断了这场玉树后庭花。
罗池安一时无力，惶恐地站着回驳：“胡说！张老板怎么会有这事？错了罢？上次的事么？巧合罢了。不过与蕞尔小国之倭同食共榻而已。不过是在供奉杀我同胞之地大肆狂笑而已，怎么会是投敌叛国呢？”
衙役怎容其言语：“费什么话？抓他又不是抓你。你再……”
“你不过一区区衙役，知道什么规矩吗？在这儿钱爷才是王法！你算个什么东西？张老板可是钱爷捧的角儿，也敢砸张老板的场子？反了天了你！”罗池安一改往日听戏时的雅样，只作市井泼妇般狂叫着。

领头的衙役没生怒气，嘴一咧一笑向一旁的钱爷问去；“哦？是吗？钱爷，投敌叛国，在您王法这儿，怎个罪名啊？
“啊这这这，我哪儿是什么爷，街坊的戏话罢了。爷，该坐牢该杀头您说了算。这点小意思，请爷几位一会儿去喝茶。我想起家里的帐还没算完，先走了啊！”钱爷冷汗浸背，掏出一小锭纹银向衙役领头的手里塞。
只见那人手一甩，将纹银滚落在地，道：“滚滚滚，谁要你这哪儿贪的钱？抓吴谦的时候你也在，赶紧滚！”
罗池安紧看钱爷灰溜溜地跑远，大喊：“唉！钱爷，钱爷！”
“你这戏痴，是想个妨碍公务，还是从犯论处啊？”衡役看着罗池安哀嚎的样子，轻蔑道。
“罢罢罢，古来士为知己者死，今愿同张老板共赴刑场！请吧！”罗池安侧过正脸，双手并腕作受缚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