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假象(3)

儿子扒拉了口饭：“孩子不懂事嘛......”
老木突然吼了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别给我推到孩子身上，是你的教育！我这么一个大人你跟他说说他没爷爷，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TM的你就不是我爹！”儿子也站了起来，把筷子一插，抬起头来怒瞪着老木。
“是爹是儿分不清主次了吧！”老木指着手。
儿媳这时插了话：“别吵了，孩子还在这里。”
两人才看了眼孩子欲哭的样子，坐了下来，闷声吃饭。
孩子过了会儿也安静了下来，送上楼上后，三个人依旧吃着饭。
“等会儿我会给小文做点东西吃的。对了爸，”儿媳问老木，“小文上学怎么办？”
“我已经联系过附近一所不错的小学了，校长是我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好歹曾经我也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企业家，现在退休金和存款加起来也有几百万了，一车一房的孤寡老人的日子也算舒坦。”

“爸，您真厉害！以前都没听木方说起过你，真是的，还自己要去创业，现在破产了还要回来。”儿媳数落起来儿子的落魄。
“够了，别说了。”木方阴沉着脸。
儿媳却依旧说着：“你自己是怎样的自己不知道呀！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老木插了句话：“够了，别说了。”
木方心里冲出一口气，指着老木破口大骂：
“你不知道这个混蛋他干了什么！”
“就算干了什么我也是你的爸爸！”
流水，一间封闭的小屋，慢慢地淹没，扯住他的呼吸，以及游魂般的晕眩感。突然忘记了先前看到的镜像，只是沉没在这片深海中，一根长线漂浮着到了他的面前，他顺着长线，憋着气游着，却又忽然踩空一般，回到了现实。
一个女人浮在空中，怒睁着眼，却勾勒着一个微笑，发白的脸在拉上窗帘的房间缓缓的动着，脖子与上头一个绳子连着，脚底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