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与耳语(2)
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嘉心糖就闻出了被子上的味道,之后的每周四她早早洗干净身子等待嘉然难得的主动。熟练的装睡期待着“幼熊”一次次扑压在自己的怀里唠叨抱怨着要更喜欢自己。可惜嘉然不会趴在嘉心糖的胸口上听心跳,那砰砰砰的碰撞几乎把嘉心糖的窃喜给演奏出来了。
周四嘉然又扑腾一声压在了被棉被裹住的嘉心糖身上,嗅着她身上的肥皂香味,熟练地用鼻子翻开了嘉心糖耳朵两边的头发,刚吹完气要发声,注意到面前这姑娘被这阵耳朵传来的瘙痒弄得嘴角上扬。嘉然的呆毛卷成了问号,她把嘉心糖的脸往一旁翻,这姑娘的脖子被转动时老不自然。嘉心糖的心底里也开始发慌,肩膀上嘉然的爪子愈发用力,她那对大蓝眼睛在上空巡视着自己表情的一举一动。嘉然那张眯成一条缝的嘴巴张开了,她对准嘉心糖的耳朵轻声谈吐到:“以后都要早点睡。” 说罢,两排牙齿嗯压在耳垂旁,口水声刺激着嘉心糖的耳蜗,直至这耳朵上有了嘉然的牙齿印才停下。嘉然自己也爬起身离开,不久浴室传来了水声。
那天之后,嘉然再也没有在周四晚来嘉心糖的卧室来作心理暗示,嘉心糖也继续在每周四早早步入梦乡。一切回到了开头的状态,两位姑娘的交谈也只保留在了早餐时间和周末共处,无论是嘉然还是嘉心糖都觉得关系僵住了。但最近嘉然发现自己醒来时总觉得脸沾满口水,原来只想盖住肚子的被子被拉到了锁骨附近,一思考却全然想不起下班洗完澡后的记忆。
今夜嘉然赤身从蒸汽浓雾里走出,嘉心糖早睡的周四不需要勉强自己披挂浴巾再在客厅行走,她习惯性地走到餐桌旁拿起一杯准备好的牛奶一口气喝完,走回卧室翻出两件有补丁的内衣就钻上被子里呼呼大睡。这一切都被嘉然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记录在内,那杯爽口的牛奶能让嘉然沉醉在梦的天国直至太阳刺破她的眼皮,嘉心糖就像之前嘉然那样闲庭信步地爬上了嘉然的床,她熟练地用脸蹭开了嘉然的头发,用懒散的腔调对嘉然说到:
“嘉然……你只能喜欢我……只能喜欢我,只能看着我……要好好吃饭……多看看我……开心点…偶尔和我聊聊生活上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