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与风归去(双A)·上(3)

依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
清歌与头也不回地反手抹了一个人的脖子，冲着楼上的人微笑。
竟然还真是个傀儡师…罕见呐。
这个木偶虽没有上一个精细，却胜在适合暗杀，他若是反应再慢一分，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水一见木偶没有得手，向楼下请了杯茶，便消失了。
清歌与轻笑出声，剑收回鞘中，绕过一地的尸体，慢悠悠地上路。
水一第三次出手是在客栈，夜深人静，他倚在树枝上，冲清歌与的客房里丢松果，那小东西被一手截住，月光如洗，清歌与抬头，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水一勾了勾指尖，眉眼带着淡淡的笑。
清歌与踏着窗沿，同他落在湖心的一片小舟上，小舟受力往下沉了半分，无声地荡开圈圈银波。
出手毫无征兆，清歌与好几次险些被他伤到，舟下的涟漪不平，清歌与半个身子都悬在外头，指尖一勾，扯掉了蒙在水一面上的黑布。
“咦？这人偶还挺好看的。”清歌与惊叹，却见对面那人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缓缓抬手在他面前张开五指，又猛的收拢，一瞬间四面八方出现了无数细线，勒在了他的身上，包括脆弱的咽喉。

“呐，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人偶。”水一笑眯眯地凑近了，慢条斯理地搜身。
与他身上的细线相连的是一只提线娃娃，清歌与轻叹一声:“不愧是傀儡师。”
“多谢夸奖。”水一从他怀中取出令牌，清歌与突然往下一沉，小舟直接翻了过去，水一脚尖一点落在倒扣的舟底上，提线娃娃落入水中没了威胁，清歌与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浮出水面，挑开湿发，温声道:“我们还会见面的，很快。”
水一并未追去，湖面逐渐归为平静，一阙圆月静静地卧在上面，有风拂过，空无一人。
半月后，水一在街边小摊吃面，有人诸多空位不坐，偏要坐到他对面。
清歌与托腮，看他把自己当空气，吃完付钱便走。
慢悠悠地跟着，直到两个人在春满楼前停下。
清歌与挑眉，举手作投降状，比了个“请”。
水一懒得理他，眼神都没给，楼内的姑娘娴熟地将他领到上房，颔首退下。
“公子让奴家好生等待。”媚而不俗，艳而不妖，玉背香肩敞露，在床褥上如一朵待放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