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阿言(3)

甚至不能否认的是，她感染给我的气质，在我长大成人后会对异性有着不知名的吸引。
当时我们的走近，会让人濒临误会。为什么说濒临，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会是恋人关系，这种奇怪的气场能让中学调皮的学生们都噤声，没有多加调侃。
它不是亲情的绵长，不是爱情的张狂，也不是友情的坚牢，现在的我自诩成熟到可以精准定义事物，也仍然无法对这种情感做出形容，某种意义上，它会像生死与共。聪明的人懂得退居一位，在意的人只能无可奈何。
这同样也注定了，无法生死与共就只能反目成仇。
我说，“你倒是活泼了很多。”
我知道她只是戴上了面具，要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的必要操作。但是我是懦弱的，我退回了原来的世界。我开始有所保留，享受它带给我的好处。后来我喜欢的也都是开朗大笑的女生，那些安静且冷漠的女孩子，我对她们有敌意。
我时隔这么多年再次陷入黑暗潭水，生锈的思绪齿轮发出刺耳的声音缓慢开始转动。

她好像吃了一点菜。
我的脑子清明起来，对面的她终于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叠了，然后我说，
“沈言，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谢谢你的画。”
她同时说。
我激动得心脏就要炸裂，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跟上了她的步调，输出了与她一样的行动。
但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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