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inger同人）不知情思了与否(3)

“吾不忍其受冻饿之苦，携之归于居所。此猫甚是依人，不见吾踪则鸣，见吾身影则宁。吾夜就寝，其必守与身侧，蜷如一毛球。吾以幼猫性依人之故，未觉有异。
“然此猫年渐长，其性稍异与常猫：见他人恐极甚，惟吾在侧之时安宁相依。其神常忧郁，与吾相视，似有愧色。若吾白日出门工作，常蜷于角落，神情抑郁，似有心事。”
“猫何以有心事也？”“世间生灵皆有七情六欲，吾所异者，不知其何所忧、愧也。五日前乃是周末，吾携猫至医者检查，无碍而归。于归途中，为一老者所阻。”
绫闻言而笑曰：“摩柯， 汝猫危也！”“嘻，非也，老者不欲得猫。是人也，年逾古稀，自言长居关外吉林省，业相面算卦三十年余，未尝出长春一城。今也年虽长而犹有气力，欲入关而览华夏山河，前日到此，乃是平生首至天津。见吾手中之猫，觉其异象而与相告。”
“老者何言？”“老者曰：‘君尝为情所伤，去今十余年也。’吾甚惊异，问曰：‘先生所言极是，不知何以见得？’先生答曰：‘敝人览君臂中之猫，觉其异象，遂止君步履而细观之。此猫乃是一女子转世，其人尝以移情之故，而伤君心。’”
“摩柯，天依何以知君在天津？”“吾亦怪之，问于老者。老者曰：‘君自考研以降，匿踪而至天津，不为世间人知，然女子之灵得君之踪迹，寻至此处，化为白猫以伴君。’吾虽不信所谓转世之言，然若此为真，亦惹人动容。”

是时，白猫闻摩柯之言，以前爪轻拍其身。摩柯温和一笑，右手轻抚猫背，云：“绫，当日归于居所，吾乃问猫曰：‘汝真洛天依乎？’白猫点首数次，轻唤一声，眼中有泪。俄而低头，哀鸣不止，泪湿毛发。吾乃慰之曰：‘勿泣，吾未尝责君，愿伴君不离，君不需愧也。’白猫乃依吾身侧，久久无声。”
乐正绫闻之，亦有动容。“摩柯，猫之年寿不过十余，君之岁月犹五纪而多。虽有此猫相伴，然终须一侣共君度日。”“绫，不必也。天下人七十七亿，非皆适于寻伴共栖；此猫一岁许，吾既已许诺，虽十数年必履之。于我者，此猫非独猫也，吾至爱之化形也。”
“绫，吾今夜之所言，勿与外人道，愿君谨记。”“摩柯，绫必不负君之所言。”
与摩柯相辞别，绫归于其居室。思夜中所谈，绫长啸一声，而复太息。窗外湖中，月色清朗，微风拂柳，影映水上，若藻荇交横。“愿上天保佑，摩柯、天依可得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