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BE】如果你从不曾爱过我(12)

“难道不像吗？”
“才不像！”
“你看你这就变脸了。”
“我……我……”
“哈哈哈哈——”
向晚委屈而埋怨的目光再次落到嘉然身上。嘉然望了她一眼，忽然收起开朗的笑容，向前小跨了几步，接着转身正对着向晚。
天空灰蒙蒙的，但嘉然的眼睛依旧湛蓝而清澈，那双仿佛一直笑着的眼睛，此刻却又垂了下来。
向晚感觉自己心跳停了一拍。
“然……然然？”
既然毫无疑问是爱笑的，所以哪怕她收起笑容，脸上依然会留下微笑的印记，但那不是向晚想看到的微笑。
“今天的约会，你开心吗？”嘉然问道，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不见丝毫的波动。
“欸？我……我当然开心啦！我很开心！”
“嗯，那太好了，我也很开心。”她眯起眼笑了，可那眉毛依然倒垂着，揪动着向晚的心。
明明今天气氛那么好，可为什么转瞬间就……
啊，向晚恍然大悟，今天是初恋约会，是向晚和她约好的，两人都要表现出初恋的模样，所以她的开心，她的捉弄，也许都是……

向晚不敢再想下去，向晚不愿再想下去，可当她探向嘉然的瞳孔中那片深海时，她总是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
也许嘉然根本就……
啪嗒、啪嗒。
耳边响起了轻微的，雨滴落地的声音。接着，一颗细小的雨滴不偏不倚擦到了向晚的额头，接着雨滴便顺着太阳穴落进了眼角的缝隙。
“晚晚，我……”
“等一下！等一下！”
近乎本能地，向晚大声打断了嘉然的话。她跑到嘉然面前，紧紧牵起她的手，接着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样嘉然就来到了她的身后。
“下雨了，我们……我们先回家吧。”
“……嗯。”
就这样，向晚在前，嘉然在后，她牵着她的手，走出树林，走下坡道。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雨滴拍打在水泥路上的声音。雨落下的速度慢得异常，直到她们到家，雨势也没有发展到需要撑伞的地步。
向晚打开了大门，走进玄关。她们牵着的手放了开来。身后传来嘉然关上大门的声音。
家里是那样寂静，仿佛是时间停了下来。有一瞬间，向晚竟把时间停止当了真，似乎只要她不转身，只要她不说话，时间就会一直凝固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