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化装舞会与万圣秘仪(14)

这也未必是件坏事。渐渐地，大家已经不会因为她的异样就放任她滋长孤独。她的萨卡兹前辈们在她身边挥舞高脚杯。陆行舰和轮椅都会像浸泡了很久的花茶一样散发出生命的清香，囚笼生长藤蔓，变成床与桌椅，最后成为家。一如酒气和鲜活的纤维颜色入这金属的方格三分。
红色的王室走过她的身前。华丽的虚伪覆在特蕾西娅或阿米娅的面具上，匍匐在幻妄幽异的眼妆边。夜莺向来人问了声好，因为她注意到闪灵正陪在来人的身边。
“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丽兹。……”夜莺想说的问句溶化在口中，一丝清甜。红色的王室纱裙终会在此夜之后无影无踪，尚未得到答案的问句却能成为幻想的香囊，夜莺在过去的茶饮中坠下一块未来的方糖。她不必知道衣装之下的是谁，在万圣夜的化装舞会上，衣装即是只有一夜寿命的真实。她不想让真实提早步入虚幻，不想让虚幻提早屈从于真实。
“这是王室成员的礼服吗？”夜莺问。

“是啊，是我很久很久以前从卡兹戴尔带回来的。”
“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被闪灵从雷姆必拓带回来的，我很感谢她，你的裙子也会一样感谢你的。”
“你们，是叫作‘使徒’吧。”特蕾西娅说，“使徒应该带着使命吧，我请求，有一天，你们能把这件裙装平安地带回卡兹戴尔。”
把阿米娅、凯尔希、博士、罗德岛、你们自己，都平安地带回我身边吧。
第四身 守望
“这样值得吗？”特蕾西娅看向倒下的泥岩。
她们三人来到了医疗部外的一间休息室。无异于火刑的仪式终端折磨得泥岩蜷缩在地，感染者腰侧的源石加热着内脏，灼燃的痛苦似要撕碎她的神经。闪灵并非感染者，无法按照秘仪要求用体内的源石结晶承载仪式的源石技艺，也就意味着她无法作为终端。特蕾西娅感到离别的时刻要到来了。
她们行过舞会的生灵，向每一个人问好，向每一个人祝福，就连这样看似没有尽处的路也很快走到了尽头。泥岩仍在苦苦支撑。王想到的结果却是，当她不得已要离去时，面前唯落昏沉睡去的她们，是这经冬的最后一片落叶，与严寒抗争到底，却无暇和她好好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