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零零零「上」(9)

陈的手从捏动肩膀改换为挑起我的下巴，如同真的很欣赏我这副狼狈而不做作的小人姿态一样，略显雀跃的说，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博士，一如既往，总是令我满意。
而我只感到一阵将死未死的恶寒。但又不得不强行拉出笑容，对她说这是自己的荣幸，万分感谢她能给予我这样的人渣以重新洗脱罪孽的机会，唯愿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能如朋友般相处愉快。
她飘在半空中翘着腿，歪斜着支起脑袋，好像在进行短暂的思考。随即，她朝我伸出一根手指，一脸正色道：那么现在开始，要求一：要用之前那样温柔的态度对待我，朋友之间还需要掌握麻烦的距离感。而我们已经是负距离，同时目前只有被我缠上的你是可以触碰我的。所以在我满意前，我们姑且还是恋人的关系。
说完，落在地上的陈雀跃的打开双臂，像是在说“快来抱我啊”一样，不断地朝着自己的胸口示意。我不敢违抗，猜测兴许是被亲近的人杀掉之后连性格都一并扭曲变得疯狂，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毫无忌惮。那么现如今也不该用之前的经验来面对她，除了顺从只能顺从。我朝她走去，用看起来尽可能不那么敷衍的态度拥抱她，这拥抱按我的想法该是一触及分。但我却在准备松开时被她紧紧箍住。我迷惑的看着她，她却只说，在我觉得没有抱够之前，不准松开。否则虽不会马上杀了你，但稍微托个梦给星熊和叉烧猫也不是做不到。倘若还想继续当你的博士、不想被指控成杀人犯，就好好听我的话。

我没有说话，或者说现如今说话也不太有必要。只能像刚才一样维持着“拥抱”的动作，感受着她冰冷得如隆冬时风雪的身体温度，在逐渐因为寒冷而麻木的官能中勉强察觉她在我胸口处磨蹭的动作。她蹭着，好像这就是能够让她无比愉悦无比开心的事情，好像只要掠夺了我的体温，那副已经不会再拥有生机的灵魂和躯壳就会再一次动起来，再一次变成正常的人。
等到我几乎要失去意识，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我，让我顺势倒在她的尸体旁。陈呼气的声音在幽灵存在的一侧传来，她不再过分为难我，也可以认为是暂时令她感到大仇得报似得满足了。恍惚之间，我听到她说起这之后的要求，要求其二：把自己和房间都打理干净，在她回到这里前。我晕晕乎乎的点点头，回答当然。她低低的笑，随后眼角就像被什么凉凉软软的事物触碰，如同印章，如同惩罚犯人的烙印。
那好像是陈的唇。
我再度醒来，陈早就消失不见，除了那份深入骨髓的冷之外，好像这里只有我和尸体来过。我不禁怀疑起所谓幽灵的真实性，但等我在小桌上发现那张写有“不准耍小聪明”的纸条后，我才彻底确信自己在失去意识前真的遇到了陈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