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零零零「上」(14)

陈点头，又说她实际上吃过很多次了，每次下班就被人带着去吃。只是突然没法再吃到，就决定再来品尝一次，给再也不会延续的人生画上句号。我咽下饭，漫不经心的说对不起，要是我没有杀掉你就好了，不然就可以继续恋爱关系，你就能吃更多了。听完这些，陈的表情倒是有些错愕，不过她从重新见面开始就一直注重如何报复我，更不可能有和我多交流什么的心思，所以才露出这种表情。我也不指望这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让她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我和她的关系不是恋人，是单方面被追杀的猎手和猎人。这是我们都清楚的事情，于是我不再说些懊悔或抱歉的话，只是被她塞进下一口饭，粗糙的咀嚼着。
唯独没理解的，是她倏地变得有些难过的表情。
我们吃完饭，工资卡中的钱被刷掉了一些，我下意识的焦虑起来。按理说余额相当富裕，就算再怎么花也不会让人感到焦虑，但我却总有种距离目标越来越远的感觉，我不明白，但也有可能是我本身就是个小气吝啬节省过头的抠门货，所以不再多想。只是被她带着买了饮料朝宿舍走。时间已经来到九点半，偶尔还能听见从其他干员房间里传来的嘈杂声，陈听到这些，脚步也变得缓慢不少，好像真的对此有些留恋。

她说，博士，你没有睡着吧。
我对她说没有，我一直醒着，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大可放心。
闻言，陈若无其事的问我，大可放心是什么意思？
就是陈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意思。我说，在你消气、不再怨恨之前，什么都可以。
她似笑非笑，说你以前可没这么听话，看来不对你做的过分些就不行。我点头说是的，因为我根本不晓得自己是什么人，想不起来。所以陈的话一般说的都和真相无二，我都会相信。陈觉得我是怎样，我大概就是怎样。
就算我说你是个睡了魏彦吾侄女后冷酷无情抛弃人家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的花心人渣？她说。
“我本来就是。”我回答，“陈说的没错，唯独我是人渣的这点，一点都没错。”
“......”
陈合上嘴，不再回答这句话。只是摆出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询问我另一件事。也就是她的遗物之类我有没有保存好。而我基本没有她的东西，那双女式凉拖也因为惊慌失措扔进了通风管道，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不会动的尸体和那只碎了屏幕不会开机的终端。她听完，告诉我尸体的防腐做的不错，拖鞋扔掉就扔掉，但是终端还是一定要修好的。因为那很重要。